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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麼凸起的地方可供借力。但水寒攀爬起來卻沒費什麼氣力。一會兒工夫,他又往上爬了幾百丈。此時水寒仍然顯得遊刃有餘,面不紅,心不跳。彷彿還留有餘力。

又過了約一柱香時間,水寒離地面已經有兩千多丈高。從地面看去,他的身影也逐漸邊小,他四尺半的身高現在看起來幾乎只有兩尺多。此時水寒已經氣喘吁吁;精疲力竭,體內的力氣和靈氣都已經消耗完。他抬手擦了擦滿頭的大汗,仰頭望了望,離蒼鷹築巢的松樹還很遠。峽谷裡的風很輕柔,越往上,山風越大,此時已經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攀爬的時候要小心謹慎地花費一定的力氣來對抗山風了。不然會有危險。

水寒只有解下繩索,一頭綁在腰間,另一頭綁在藤蔓上。這樣吊在空中,半倚著石壁休息。慢慢恢復力氣。幸虧有這些生長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藤蔓在,不然水寒是無法向蒼鷹一族興師問罪了。

休息了盞茶時間,水寒繼續向上爬去。風越來越強,他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地,離那棵蒼鷹築巢的松樹已經只有幾百丈的距離。此時單靠水寒自己的力氣已經無法再往上爬。他將繩索一頭綁在腰間,另一頭綁在藤蔓上。往上爬了約兩尺距離,然後用三爪緊緊地抓在此時已經有小腿粗的藤蔓上。解開綁在藤蔓上那一端繩索上的結。然後系在頭頂半臂距離的藤蔓上。再繼續往上爬。如此反覆,一點點地往上挪動。

這已經不是力氣活了,這是意志的考驗。如果是一般的十三歲的孩子,即使有水寒一樣的功力都可能早就放棄了。但水寒不同,作為一個在江湖武林人士中間長大的孩子,耳染目濡間,性格中自然就帶有一股韌性,一股狠勁。經管煉有鐵骨功等強身健骨的功夫在身,但水寒雙手手掌也已經全部磨破,滿是鮮血,在繩索上、藤蔓上留下道道血印。

此時他雙目圓睜,眼裡充滿血絲,冒著嚇人的兇光。他這時心裡已經不再想蒼鷹的鷹巢,只有一個念頭,如論如何都要爬到那棵松樹那裡。在這股偏執般的意念的支援下,水寒機械地往上攀爬著。儘管可以像先前一樣把自己吊在空中休息一會兒,但是水寒不願也不敢,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下來,就會馬上失去再往上攀登的勇氣。

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的工夫,幾乎快要意志崩潰,堅持不住的時候,水寒終於拼盡最後的力氣將飛爪甩上了有一人粗的松樹樹幹。然後將自己像吊死鬼一樣吊在空中。在風中一蕩一蕩地晃動著。他此時覺得自己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雙手火辣辣地痛得很厲害。攤開佈滿傷痕手掌,有些地方的傷口幾可見骨。雖然疼得想流眼淚。但水寒此時卻也有些得意。儘管歷盡艱難,終於爬到這該死的松樹這裡了。他覺得自己終於有點像江湖豪俠樣子了。

就這樣像一個布袋似的吊在空中,足足過了兩柱香時間,水寒才恢復了一些力氣。他從衣角撕下兩片布條將手掌裹住,慢慢爬上了粗大的松樹樹幹上。坐在樹幹上,又休息了一會。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終於可以對付那可恨的雜毛蒼鷹了。”水寒心裡恨恨地想道。開始仔細打量起這棵松樹來。

只見這棵松樹筆直地從石縫裡探出身來。樹幹有一人合抱粗,樹皮皸裂,一塊塊灰色的樹皮像穿在一件壯漢身上的鱗甲。樹幹伸出山崖六七尺後突然轉折向上分成兩個枝比大腿還粗的枝椏。

兩個枝椏一邊向上生長一邊向四周分出手臂般粗細的枝條。也許是為了抵抗懸崖間的大風,枝條展開的距離都不遠就又各自展開更細更短的枝條。這些細小的枝條上都佈滿了翠綠的松葉,松葉一簇簇地,如剛針一般地刺向四周八面。如果從遠處看,兩個粗大的枝椏如兩把張開的巨傘。

鷹巢應該就在這兩把張開的傘裡面了。水寒頓時高興起來。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仔細搜尋了半天,突然水寒心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