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睡午覺,江宴實在熬不住,在陪著他曬太陽的時候,靠著林嶼的肩膀睡了過去。
林嶼側頭看著明顯有了黑眼圈的江宴,一動不動,怕吵醒他。
以前只能在大熒幕上傾慕的人,現在卻真實地陪在身邊五天,看得見摸得著,聽得見他溫潤的聲音,感受著他無微不至的關心。
林嶼承認他沒有做夢,他的偶像,在照顧他。
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不敢讓幸福感出現,他一定會管好自己,不拖累江宴太久。
下午兩點,江宴手機響起,是製作方導演提前通知,下午三點到後臺,試試定妝衣服,走幾遍臺詞,和新換的演員過一遍彩排。
他醒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枕著身體極差的林嶼睡著了。
江宴馬上起身,伸手按揉林嶼肩膀,連連道歉:「抱歉,壓麻了是不是?怎麼不叫醒我?」
林嶼沒說話,逆著陽光,看著此時此刻只屬於他的神明。
這種從不敢奢求的溫柔,讓林嶼不捨得眨眼,不想時間流逝。
他不想開口打破這裡的每一個存在。
江宴給他揉著肩膀,接通電話,答應了幾聲,就掛了。
「那,我們走?」
電話聲音不算小,內容是什麼,林嶼都聽到了。
江宴很明確地告訴導演,他要帶一個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的人過去陪自己彩排,讓導演準備好直達通道,保密工作做到位。
林嶼怎麼會拒絕。
他奢望待在江宴身邊。
點點頭,他站起來。
今天他穿的是江宴給他準備的白色毛衣,淺藍色大衣,一條羊絨白藍底格子的圍巾,一雙白色皮鞋。
他從未這樣打扮過,江宴讓他照鏡子的時候,林嶼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穿休閒一些的衣服,本來五官精緻的他,總是會被人認為還是高中生。
他也不喜歡自己的稚氣未脫。
林嶼很想成熟起來。
下午兩點五十,一向守時的江宴帶著幾乎被裹成粽子的林嶼到達彩排現場。
他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林嶼,不要摘下口罩墨鏡和漁夫帽。
一定要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
江宴不打算讓林嶼曝光。
林嶼乖乖點頭。
他被工作人員心領神會地帶到角落座位上,避免引起其他演員帶來的「朋友」的關注。
這會兒的江宴要先去後臺化妝,換舞臺服裝,在詢問過林嶼意願後,讓他在座位上等,他反覆交代了保鏢一定要照顧好林嶼,就走了。
江宴怕林嶼無聊,還讓他把小白貓帶來了,籠子在保鏢手裡。
坐在遠處位置上也是裹成粽子看不到臉的幾個人,對江宴帶過來的人很好奇,便借著逗弄小白貓的藉口,靠近他坐了過來。
林嶼並不想他們過來,因為小貓好像聞不了那幾個人身上的香水味,開始出現在籠子裡炸毛叫喚的情況。
可是那幾個人中,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很不知趣,還伸出手來逗弄小貓,順便跟林嶼搭訕,「你是江宴朋友?混哪個圈子?他準備帶你演戲嗎?真是幸運,能被江宴捧。」
「是啊。」他身後兩個人陰陽怪氣地附和。
保鏢很禮貌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打擾林嶼。
那人也象徵性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坐在椅子上,不放棄搭訕:「留個聯絡方式?要是江宴哪天跟你玩夠了,你給兄弟搭個橋?讓我也感受感受,江宴的好?」
能被秘密帶來的人,怎麼會是普通朋友,圈裡人都心知肚明。
林嶼始終沒有回應,他把籠子從保鏢手裡接過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