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碧荷不會那麼說的!”這個宮女尖叫道。
“哦?原來你和碧荷這麼熟?”宴安筠步步緊逼。
“宴貴人,這個宮女以前前曾在聚荷宮當過值,一個月前好像被髮派去別的宮殿了。”青甸看著這宮女覺得有點眼熟,終於想起來這件事。
“難怪……所以你憑藉人脈可以自由進出聚荷宮,縱了火換了衣服,然後逃之夭夭?”宴安筠篤定的道。
“奴婢知錯,宴貴人,奴婢什麼都招了,求宴貴人饒奴婢一命……”
宴安筠看著這宮女頭上刺目的紅光,目光閃了閃,看來這紅光真的是與陷害她的人有關,她原本就料想,這宮女頭上紅光這麼亮,必定不是縱火真兇便是出策想要陷害她的主謀,此時看來,是賭對了。
宴安筠慢慢退回紹宣帝身後,鹿兒興奮的看著自家主子,臉上則是掛不住的欣喜,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這麼厲害,隨便兩句就問到了真兇,這樣不論是她還是主子都能洗脫掉被安插的罪名了。
“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宮女居然敢謀害本宮的大皇子……”肖淑妃氣的嘴唇直哆嗦,恨不得一個巴掌扇過去,只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手,只是惡狠狠的將這宮女看著。
“真是不像話。地下跪著的,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是哪個宮的?”慈福太后不鹹不淡的問道。
“奴婢……叫桃李,是、是嵐靜宮東側殿的……”
嵐靜宮東側殿。
宴安筠雙眼一眯,有些不可思議,這陷害自己的人,居然是……端木珺?嵐靜宮與秀玉宮相隔這麼近,難怪能不聲不響的拿到她的手帕。
“告訴朕,是誰指使你縱火聚荷宮的。”紹宣帝一雙鵰玉龍靴踱步到桃李眼前,他可不信小小一個宮女就有膽子傷害皇子陷害宮妃,此事必有隱情。
桃李面無人色道:“是奴婢的主子,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皇上饒命。”
“那你可知道,即便是你家主子,也不過是朕的所有物,縱火謀害朕的皇子,你死一千次都不夠,來人,把這兩個目無皇室的宮女拖出去斬了!”紹宣帝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冷聲道:“擺架嵐靜宮,朕倒要看看,這位主子是怎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是當真不將朕放在眼裡了!”
“看來此事了結的差不多了,哀家還是先回宮去了。”
慈福太后撐著左右的宮女轉過身,無趣的擺擺手。
還以為能看到一出精彩的戲碼,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的收場了。
倒是這個宴貴人,能從一個近似“無頭案”的案子中找到縱火的宮女,卻是個有本事的,即使現在位分低,以後也須得多多注意。
“兒子恭送母后。”紹宣帝彎腰行了一禮。
慈福太后稍抬了抬頭:“行了,皇帝有什麼事就去辦吧。”
肖淑妃見眾人要散,忙拉住紹宣帝的衣袖,眼淚盈在眼眶,心疼萬分:“皇上……大皇子他……”
“你身為修儂生母,留在這裡好好照料便是,朕去一趟嵐靜宮,晚些時候再過來。”紹宣帝倒沒有拂開衣袖上的那雙柔荑,語氣也不似方才那般嚴厲。
“是,臣妾一定好好照料大皇子。”肖淑妃一臉嬌羞道。
宴安筠在一旁看著,心裡有點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剛跟你上床的男人現在對另一個女人軟語相向,實在是渣啊——
看來這個大皇子的生母在紹宣帝心中也頗有地位的麼。
遠遠望著紹宣帝離開,肖淑妃忽然目光深邃的看向宴安筠的身影。
青甸疑惑的走過來:“娘娘,皇上已經走遠了,您不去看看大皇子殿下麼?”
“走,回主殿。”肖淑妃將手搭在青甸胳膊上,心裡卻在不斷想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