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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笑著道:“這風,我喜歡!”我忍不住迎著風舞動起自己的身軀,長長的衣袖隨風擺動,原來人世間最輕盈最美妙的舞姿,不是那種排編後的舞姿,也不是那種受過專業訓練的舞姿,而是那種隨心所欲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快樂與舒適的舞姿。
“奴婢見過皇上!”身後傳來冬兒惶恐不安的聲音使我停住舞步。
皇上!我吃驚地轉身,只見一個身著金黃袍的年輕男子定定地看著我,俊朗的臉隱隱透著一絲內斂的威嚴,隨同他身後的幾個太監衝著我行禮:“奴才見過皇后!”
我回過神來,衝著年輕男子低了低身子:“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黑亮沉靜的眸子有一絲失望飛快地閃過,瞬間即逝。他沒有再看我一眼,淡淡地丟下一句:“起來吧!”隨後帶著一群太監消失在曲折的宮廊中。
這麼一個小插曲把我踏青的心情全磨滅了,我有些慪氣地衝著冬兒叫:“我們回去!”
一路上,我憋著一股莫名的火氣,這個皇上也太漠視人了,虧我還跳了那麼優美的一段舞讓他欣賞,而且也太不體貼了,他的結髮妻子皇后病了那麼久竟然也沒有一句問候。
回到自己的宮苑時,竟然發現主位上坐著一個美豔驚人的女子,豐盈盛開的蘭花指挑著桌上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送進自己的櫻桃小嘴中,不時還用絲巾輕輕擦拭著嘴角。
“奴婢見過蓉妃!”冬兒衝著那個妖媚女子行禮,神色竟然比見到皇上時還慌亂。
原來是蓉妃,竟然反客為主了,我心裡冷笑著,不發一語。
蓉妃看見我進來也沒有起身,連連嬌笑著:“姐姐的身體好了,妹妹真的好開心!”
我冷笑道:“姐姐還以為妹妹不開心呢,妹妹現在坐的這個位子可是姐姐的,姐姐想問妹妹你是不是很想取代姐姐坐上去啊!”
蓉妃愣了好半天似乎料不到我會這樣回答,笑容僵硬地移動著水蛇一般柔軟得腰身到旁邊的位子上,眼神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沒有坐上去,而是吩咐旁邊的小竹子:“小竹子,把椅子打掃乾淨,哀家坐的地方不喜歡別人碰!”
“你什麼意思?”蓉妃嬌美的聲音彷彿撕裂了一般,不可置信地問。
我大大方方地坐上去,平靜地說:“姐姐只想讓大家知道皇后這個位置是姐姐坐的,而妃子呢自然是應該坐在自己該坐的地方還要行該行的禮,這宮裡的規矩可不能亂了,妹妹你說是嗎?”
蓉妃被我的一席話驚得說不出話,一屋子安靜得聽得到針掉的聲音。
我安安靜靜地喝茶,在商場訓練了兩年的紋絲不動還真的很有用。
片刻,蓉妃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堆著一臉的嬌笑說:“姐姐,你是病糊塗了吧,竟然警告起妹妹來了,告訴你,”突然蓉妃臉色一變,語氣兇狠,“憑你,不配!”
“不配!”我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語氣冷冽,“別忘了,哀家是皇后,是先皇親自欽點的皇后,只要哀家是皇后,哀家就有管理後宮的權力!”
破碎的茶杯混著茶水,滿眼的狼藉,我突然有些心疼那個茶杯,如果留著,說不定很多年以後被考古家挖出來便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了。
“你……”蓉妃臉色青一塊白一塊,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蓉妃帶著一群奴婢走後,屋子裡竟然還站著個嬌媚的女子,我疑惑地盯著她。
“金兒,你這些天跑去哪裡了,娘娘正等著你侍侯呢!” 小竹子一邊氣憤責問那女子一邊給我上茶。
金兒看著悠閒喝茶的我,大驚失色,慌忙跪下道:“奴婢一直不知道娘娘已經醒來。”雖然語氣低微,臉色卻毫無半絲卑謙。
我呷著茶,淡淡地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