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確,塞恩斯的確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可也正因為這樣塞恩斯將會更加痛苦無數倍。
葉重乾咳了一聲,還沒張口,班納抬頭瞥了他一眼,“鷹,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說過不殺他就一定不會殺他,哦,對了,你的衣服很髒,需要給傷口消毒的。”後一句話卻是對塞恩斯說的,伸手在懷裡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
“那、那是什麼?”塞恩斯看著瓶子裡白色的粉末,驚恐地尖叫道,班納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個惡魔。
班納對塞恩斯燦然而笑,晃動了幾下手中的瓶子,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上好的海鹽!”
這次就連恩雅都忍不住渾身一顫,轉過身不再看班納繼續折磨塞恩斯了。
“好吧!好吧!”塞恩斯全身都哆嗦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恐懼,臉色蒼白中透著青紫,“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又是何必呢?”班納嘟囔著站了起來,朝葉重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接下來該你了。”
葉重哭笑不得地看了眼眨著死魚眼萎縮成一團望著自己的塞恩斯,又看了看恢復了沉默的班納,默默嘆了口氣。
這就是他與班納之間最大的區別,班納對待敵人不會有絲毫憐憫同情,為達目可以不擇手段;而葉重卻終究無法做到這一點,即便他知道這樣做有效。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葉重咂著嘴慨嘆。
“親愛的塞恩斯神甫,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你唯一能夠活下去的選擇。”葉重注視著塞恩斯的眼睛,他希望能夠藉機對塞恩斯施行催眠,緩緩地催動著自己的精神力。
塞恩斯與葉重對視了片刻,全身猛地打了個激靈,慌忙移開目光,死死盯住了自己身旁的地面,不再看葉重的目光,“先給我止血。”塞恩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孱弱。
葉重有些失望,看來塞恩斯對自己的催眠深有提防,揮了揮手正要讓班納給塞恩斯包紮傷口,班納已經開了口:“你至少可以堅持四到五個小時,你只要讓我們滿意自然不會讓你有事。”
“你!”塞恩斯憤怒地瞪向班納,後者陰冷的眼神讓他的心一顫,“你。。。。。。言而無信。”聲音低如蚊鳴,顯然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譴責對班納而言形同放屁。
班納摳了摳耳朵,一語雙關地自然自語:“時間就是生命啊。。。。。。”
無計可施的塞恩斯終於選擇了屈服:“問吧。”
卡奧斯朝班納挑起了拇指:“蠍子,你真有辦法!”
班納對卡奧斯由衷的稱讚沒有表現出得意,只是輕蔑地睨了眼委靡的塞恩斯,低聲說道:“對付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
葉重略一思忖,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那郵件是不是一個陰謀?”
盤問口供是非常講究策略和技巧的,並非人們以為那麼簡單,方法多種多樣,因人而異,例如:試探性發問、迂迴發問、直接發問、跳躍發問或是循序漸進發問等等。
儘管塞恩斯現在被迫合作,但他的狡猾和深沉讓葉重都震驚不已,葉重不敢保證在不催眠的情況下能夠讓塞恩斯說出所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並且都是實話,所以葉重打算先嚐試一下試探性盤問。
“陰謀?”塞恩斯耷拉著眼皮嘟囔著,“我可不認為是陰謀,那裡面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葉重一怔,塞恩斯說的不錯,那郵件裡的確字字真實,而且自己也透過了郵件找到了日記。。。。。。
“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你的目標不是聖槍嗎?為什麼要告訴我們?”葉重緊緊地盯著一動不動的塞恩斯問道。
塞恩斯冷笑了,整個身體都隨之抖動了一下:“不錯,我是想要獲得聖槍,很多年前就想,可是很多年前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