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上飛覺得那可真是一種悲哀,女兒死去,母親雖然難過,但卻從此可以永遠輕鬆了。
&ldo;好了,我想,我最後把事情通通給你說清楚吧,主要是你丈夫的事。&rdo;範堅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ldo;你丈夫林暮,偷面具那天晚上很可能就去一個老闆家裡偷東西,當時被那個老闆發現了,他就把那個老闆給殺了。&rdo;
&ldo;哎,我當時想他可能傷了人,可沒想到是要了人命。&rdo;黃麗揚眼皮耷拉,整張臉像枯乾的松樹皮一樣。&ldo;不過他人都去了,說這些也沒用了。&rdo;
&ldo;算了,黃夫人,過去的事情你就別想了,今後日子還是要過的。&rdo;範堅客套地說。
&ldo;我知道,謝謝你們了。&rdo;
&ldo;好啦,我們也該告辭了。&rdo;
&ldo;慢走啊,不送。&rdo;
2
回到警察總局後,葉上飛向範堅提出跟於琴澈單獨會見。
&ldo;阿飛啊,你跟於琴澈的關係我大概也瞭解了一下,這個案子你還那麼出力,我實在不得不佩服你的大公無私的辦案態度了,這連那些幹了十幾年的老警察都不一定做得到。&rdo;範堅頗有感觸地說。
&ldo;關係?什麼關係?&rdo;
&ldo;哎呀,你就別瞞我了,你跟她本來就是同學,朝夕相處,後來又因為查案更接近了她,你妹妹說大前天你還把她帶回家去了,她還在你家過了一夜。當然她長得如花似玉,你對他有了感情那也不奇怪,這種警察和女犯人的愛情故事我也沒少聽說,只是結局都是註定了不能一起,還好你們陷得還不深,這從你早上跟我說出你的推理可以看得出來,你是好樣的!&rdo;範堅用力拍了拍葉上飛的肩膀,眼中充滿了佩服和同情。
&ldo;呵,說出真相是一個偵探的基本原則,這算不上什麼大公無私。&rdo;葉上飛一直對原則都很重視,儘管為於琴澈破例過一次。
&ldo;成長的過程總免不了落下遺憾,這是誰都一樣的。&rdo;範堅意味深長地說。&ldo;你去吧。&rdo;
&ldo;嗯。&rdo;葉上飛感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斂心神,準備面對身處困境的於琴澈。
這次見到於琴澈的地方從審訊室換到了拘留室。看到四面都冷冰冰黑黝黝的鐵條,葉上飛感覺胸口越來越鬱悶,呼吸越來越費力,就像水龍頭下的水桶裡放著的一顆彈珠,水龍頭放水,彈珠會全面受壓,並且越來越大。
於琴澈跟昨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眼神支離破碎,額前幾縷散亂的髮絲如同廢墟里蔓生的樹藤。
&ldo;琴澈,你還好嗎?&rdo;
於琴澈慘澹一笑,面無血色,如雪地裡蓮花綻放。&ldo;還好。&rdo;
&ldo;他們後來又審你了?&rdo;葉上飛知道警方一旦確定了某個重點嫌疑犯,就會用很殘酷的審問方式對待嫌疑犯,直到嫌疑犯的精神接近崩潰,認罪或者把案情全盤托出。
&ldo;嗯。&rdo;於琴澈點頭,然後把頭低了下去。
&ldo;他們是不是說證據確鑿,讓你乾脆認罪算了,坦白從寬還可以減刑,對不對?&rdo;
於琴澈又點頭,那乖巧的樣子讓葉上飛苦笑,因為他覺得她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反抗的趨向。
&ldo;你認罪了?&rdo;
這次於琴澈搖頭:&ldo;沒有。&rdo;
葉上飛鬆了口氣,看來於琴澈的倔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摧毀,只是時間一長,壓力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