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當,我只是尋找一個去處吧。”西鳳放下了手中繡帕,然後遞給了姜雲初。
在繡帕上,是一個鄰水閣樓,四周是碧綠的水,閣樓上一層輕紗,搖搖晃晃的感覺。
正是姜雲初當初養傷的地方。
“當我的侍女,委屈了你。”
“西鳳,如果我說,讓你帶一間鋪子,如何?”姜雲初看著西鳳,她一直都帶著帷幔,因為在她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
那是三王子威脅西鳳的時候,留下的刀傷。
自那以後,西鳳就帶上了帷幔,任何人,都沒有見過她現在的樣子。
她需要一個治癒的地方,需要一方自己的世界,需要一份歸屬感。
姜雲初願意給她。
“好。”
西鳳點了點頭,隨著她的晃動,帷幔露出了一道縫隙,那烏黑的刀疤,就這麼露在了姜雲初的眼前。
刀上有毒,西疆無解之毒。
“我會讓人送你離開,西鳳,一個人是由血肉構成,容貌只是其中的一項,卻不是全部。”
“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她想幫助她,她想給她治療,可是她都拒絕了。
西鳳不想讓自己丑陋的傷口,嚇壞了別人。
“雲初,給我時間吧。”西鳳輕輕的搖了搖頭,整個人的臉上,帶著幾分無所適從。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凸起的刀疤,那漆黑的痕跡,那醜陋的臉啊。
她如何能不在意呢?
“好。”
姜雲初點了點頭,然後安排了人,送走了西鳳。
看著呆了三年之久的地方,她坐在馬背上,深深地看了一眼。
“想好了嗎?”
那溫潤的聲音,眼眸中藏著化不開的感情。
他來接她了。
她出嫁,假死的他,藏在軍營。
她去莊子,他藏匿於莊子之中,見了她第一面。
她去西疆,他藏於黑暗,保護她。
這一次,他要正大光明,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護著她,寵著她。
“嗯。”姜雲初點了點頭,而在城樓外,烏泱泱的一群百姓,自發的守在這裡,一個個地跪下身子,他們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女人。
她是攝政王妃,但……
他們永遠都記得她的名字,她叫姜雲初。
“恭送王妃。”
一時之間,無聲自動,就是柳樹的柳條,都開始來回晃動,好像舉行什麼歡送儀式。
“你們這是做什麼?回去吧。”姜雲初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和身邊的男人對視一眼,開始驅馬離開。
“駕!”
兩個人,兩匹馬,在這條路上,留下了塵土飛揚。
“前面是驛站,休息一下?”
寧承言看著沉默的小王妃,這一路走來,她不發一言。
:()攝政王妃一聲跪,全京崽崽膝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