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知道你還要救孃親,我們還要去中州,現在大寧又是重新規劃格局的時候。”
“我理解,我們一步步走下去,即使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個世界也很好。”
姜雲初沒想到,他沒有生氣,也沒有發脾氣,反而輕聲安慰自己。
“你不生氣嗎?”她倒是不怕他生氣,人不要想著改變一個人,而是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同行。
寧承言颳了一下她鼻子,“我生氣做什麼?”
“你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科考的時候,整個寧京都是靜悄悄的,就是一些商販,吆喝聲都小了下來。
“這裡。”姜雲初看著出來的寧翰墨,緊張地走上去,“身體還受得住嗎?”
寧翰墨笑了笑,躲開了孃親要提考籃的手,“孃親,兒子不是弱不禁風的人,只是科考,不至於累壞了。”
“我們王府的馬車在那邊,趕緊去歇一會,我等等他們。”
玥玥這次也參加了科考,幾個孩子們,不看到他們現在的狀態,這怎麼都不踏實。
“兒子不累,兒子陪孃親一起等。”寧翰墨陪在姜雲初的身邊,用他自己的身體,為孃親擋開了很多人群。
“我父親呢?”
寧翰墨有些奇怪,自從父親回來,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孃親,只要是孃親出現的地方,在周邊一米內,肯定能找到父親。
今日是他們離開考場的日子,父親倒是不在了。
“北戎那邊鬧事,昨日你父親接了聖旨,去北戎玩一圈,不用擔心。”姜雲初擺了擺手。
寧翰墨的嘴角抽了抽,打量了孃親的模樣。
北戎知道,您是這麼說的嗎?
過去玩一圈……
“院長。”張存文走出來,然後恭敬地鞠躬。
在不遠的地方,永伯侯府的夫人,看著熟悉的身影,剛想要開口,可是卻看到了孩子冷漠的眼神。
剛剛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吞了回去。
“他,是不是還在怨恨我。”
“他為什麼就不能聽話一些,和他哥哥一樣呢?”
“他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我都是為了他好啊!”
永伯侯府夫人捂著自己的心臟位置,眼睛有些溼潤,看著已經快五年沒有歸家的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能不擔心他呢?
“夫人,早晚有一天,少爺會理解您的苦心。”身邊伺候的老媽媽,安撫地輕聲哄著。
只是……
當一個人出來的時候,永伯侯府夫人,什麼都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的心疼,忘記了還有一個小兒子。
她不管不顧地跑上去,沒有了永伯侯府當家夫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