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儘管不明白弘晴為何會對兵力較少的年羹堯所部如此之重視,可在執行命令上卻是一絲不苟,不單謹慎安排好了兩處機槍陣地,更是時不時地派出遊哨向前路偵查,自忖已是將偵查工作做到了極致,正因為此,回答起弘晴的問題來,自也就顯得信心十足得很。
“沒來麼?”
弘晴肯重用蕭宏,自是對其的能力有著相當的信心,當然不會懷疑其所言有甚虛假之處,只是心下里卻又不免有些犯猜疑——弘晴可以放過無甚能耐的阿里袞,可卻絕不想輕縱了年羹堯,之所以在村西口處佈置瞭如此多的機槍,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而是準備等年羹堯一率部闖陣,便徹底滅了其,哪怕是將其所部的五百軍卒盡皆射殺當場也在所不惜,而今,網都已是張好了,偏偏年羹堯這條大魚卻遲遲不曾出現,還真令弘晴心中很有種一拳打到了空處的鬱悶感。
“王爺明鑑,末將已將遊騎前移至三里外,依舊不曾有所發現。”
弘晴僅僅只是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可聽在了蕭宏的耳中,卻顯然有著不同的感受,誤以為弘晴這是對自個兒的表現有所不滿,這便趕忙誠惶誠恐地解釋了一番。
遊哨前移?得,沒戲了!
蕭宏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之下,當即便令弘晴心頭髮沉不已,不為別的,只因蕭宏這等謹慎的哨探行為在平日裡固然無甚大礙,可落在了年羹堯那等人物眼中,卻不啻於是一種危險的訊號,但消發現了王府侍衛的遊哨,年羹堯十有**便能揣測得出事態之嚴峻,其自投羅網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了的。
“收回遊哨,嚴加戒備即可。”
儘管心裡頭對蕭宏這等畫蛇添足的舉措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麼,弘晴卻並未苛責於其,僅僅只是簡單地吩咐了一句,便即領著觀雨等人緩步向廝殺聲已漸消停的戰場方向行了去,腳步看似沉穩依舊,實則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微微的失落。
“全軍止步!”
實際上,弘晴還真就沒料錯,原本率部正急趕向栢井寨的年羹堯一發現了蕭宏放出的遊哨,當即便勒住了胯下的戰馬,揚手高呼了一嗓子,止住了正撒腿狂奔中的一眾手下。
“年將軍,您這是……”
年羹堯是昨日午時便已率部離開了娘子關,是時,打著的旗號是剿匪,藉口麼,也就是自稱得到線報,有白蓮教匪眾準備對弘晴一行不利,一眾守關將士自是不疑有它,整裝便隨年羹堯離開了關城,昨兒個可是在野地裡宿營了一番,今兒個天不亮便已開始了急行軍,一路狂奔不已,始終就不曾停下歇口氣的,這會兒都已能遙遙望見前面一名身著王府侍衛服飾的遊哨了,年羹堯卻冷不丁地叫了停,當真令一眾將領們全都有些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彼此面面相覷了片刻之後,便有一名老資格的遊擊將軍策馬湊了上去,狐疑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撤,回娘子關!”
年羹堯壓根兒就沒理會那名遊擊將軍的探問,臉色陰晴不定地望著策馬向栢井寨疾馳而去的那名王府侍衛之背影,眼中精芒閃爍不已,良久之後,這才一咬牙,揮手斷喝了一嗓子。
“啊,這……”
“將軍……”
“搞個甚來著?”
……
年羹堯這麼道突兀的命令一出,全軍頓時全都轟然了起來,沒旁的,這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連個盜匪的影子都不曾見到,已是令眾將士們心裡頭頗為的不滿,這倒也就罷了,沒能剿到匪,還可以說是運氣不好,可先前都已望見了前方正疾馳而去的王府侍衛,顯然離弘晴所部已是不遠了的,再怎麼著,己部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罷,好歹也得在弘晴這位當紅王爺面前露個臉,就算沒撈到功勞,得份苦勞也是好的,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打道回了府,那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