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來罷。”
老十三原本就對弘曆這個侄兒相當的喜愛,此際見其風度翩翩,心下里自是嘉許得很,這便笑著一擺手,引領著弘曆一併行進了府門,一路直抵二門廳堂,分賓主落了座之後,自有下人們張羅著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十三叔,今兒個兵部可是放了個響炮,朝野為之震撼莫名啊。”
弘曆今兒個可是身負使命而來的,自不可能真就談些甚風花雪月的勾當,幾句寒暄話語一過,便已是意有所指地扯了一句道。
“嘿,你十三叔就是一閒人,甚事不管,響炮不響炮的,與爺無干,不說這個了,今兒個難得歷哥兒上門,你我叔侄確須得好生暢飲上一回,來人,設宴!”
老十三可不是尋常人物,自是一聽便知弘曆說出此言的用心何在,不過麼,他卻是不想多談此事,一句話便堵住了弘曆的下文。
“喳!”
老十三既是有了吩咐,下頭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齊齊應了諾,七手八腳地便張羅開了,又是擺几子,又是端酒菜地忙乎個不停,好在人手多,王府廚房裡也有著不少的溫火膳備著,不多時,一席酒菜已是備齊了。
“歷哥兒,來,喝酒,今兒個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一眾僕役們在忙之際,弘曆自是不好再言正事,待得其想開口之際,老十三已是直截了當地封了口。
“十三叔,酒,小侄可以喝,可事麼,小侄也須得說個分明,此一條,還請十三叔海涵則個。”
這一見老十三擺出了油鹽不進的架勢,弘曆的心性就算是再如何的沉穩,也沉不住氣了,這便面色一肅,神情凝重地朝著老十三一拱手,客氣而又堅決地致歉了一句道。
“嗯?”
一聽弘曆這般說法,老十三的臉色立馬便有些不好相看了起來,不悅地哼了一聲,眼神銳利如刀般地便向弘曆掃了過去。
“十三叔明鑑,此番十四叔上本更新武備,看似條條合理,其實不然,概因軍隊之戰力提升並非僅僅靠武備更新能成事者,若不能做到人與器合,軍伍之戰力恐將不升反降,箇中緣由,以十三叔之睿智,自不會看不出來,而今,滿天下能整軍者,唯十三叔也,小侄與阿瑪皆願上本章,全力保十三叔擔此重任。”
弘曆並未因老十三的不悅而退卻,慷慨激昂地便扯了一大通。
“哦?代價呢?”
弘曆倒是說得個天花亂墜,不過麼,老十三卻並未為之所動,面色陰沉依舊,僅僅只是聲線漠然地吐出了句話來。
“十三叔,您千萬別這麼說,早年間事,是我阿瑪有虧於您,阿瑪也常自懊悔不已,每一念及,神傷不已,今,若能為十三叔做些事,算不得補救,也就聊表一下心意罷了,將來十三叔若是乘風直上,小侄與阿瑪皆願附驥尾,此言此心皆出真心,若有違背,當天誅地滅!”
老十三冷漠的聲音未落,弘曆已是激動地賭咒了起來,就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罷了,休說這些了,嘿,爺早就是閒散之人,也無心去折騰那些勞麼子,歷哥兒回去替十三叔謝過你阿瑪一聲,就說好意心領了,至於其餘諸事麼,十三早已忘記了,只想安穩過一生,別無奢求。”
老十三定定地看了弘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興意闌珊地揮了下手,自嘲地笑了笑,無可無不可地表明瞭態度。
“十三叔,您……”
這一聽老十三這般說法,弘曆自不免有些急了,趕忙要再行遊說上一番。
“不必多言了,爺累了,爾既是不想喝酒,就請回罷。”
老十三顯然不打算再給弘曆開口的機會了,一擺手,已是不由分說地下了逐客之令。
“小侄告辭。”
這一見老十三已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