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去一條街,謝軼楠才攔了輛計程車,虛脫的半躺在座位上,嚇出一身的冷汗。司機見他行為詭異,一定很戒備的從後視鏡裡看他。
謝軼楠被他看的發毛,便付了車錢,下車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夜色中,謝軼楠這次卻不迷茫了。他想活著,想好好的活著,想離胥樺業遠遠的,脫離封熵的魔掌。
所以,他首先要離開武漢。
上海。
胥樺業雙手插兜,從jy集團走出來,百威跟在他身後,一臉陰沉。
&ldo;業子,不行!我去找我爸媽去,讓他們為你出頭!&rdo;
胥樺業嘆了口氣,攸然轉身,大手按住百威的肩膀。
&ldo;你能別添亂嗎?你再鬧下去,我的股份都保不住了!&rdo;
百威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能把風熵集團幹掉,胥樺業的功勞最少也有百分之六十。公司高層一個接著一個決議下來,都是要業子下課。
憑什麼!他們不出力,動動嘴皮子,就把胥樺業的功勞都抹殺了!
&ldo;你知道我是怎麼弄垮封熵的,董事會也知道。光不光彩先不說,現在輿論壓制,他們一定會推出一個替罪羊來,不是我,難不成是你?&rdo;
&ldo;那又能怎麼樣啊?這叫策略!&rdo;
胥樺業忍不住扶額,百威吵的他腦袋疼。
jy集團是一家跨國公司,良好的形象至關重要。而且,現在風熵集團剛倒,jy急於樹立公眾形象。而胥樺業不僅是一個手段卑鄙的策劃者,還是一個一怒衝冠為紅顏的同性戀。兩者中的每一項都不討人喜歡,何況他都占上了。
正如戰一豐所說,jy集團不可能允許他這樣不守規則的人長久的立於高層。不光別的公司害怕胥樺業會算計他們,jy集團的內部人也會時刻提防著他。
&ldo;是我和百叔叔說的,你能不能別這麼激動。再說我這段時間太累了,也想休息一下。&rdo;
百威一聽他這話,氣的直磨牙,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ldo;我老媽這段時間情緒不穩定,我得回北京去看看,她好不容易被我氣的不當空中飛人了,我總得儘儘兒子的孝心吧。&rdo;
百威瞪了他一眼,嘲諷道:&ldo;你還盡孝心?耍寶是我的強項好不好?&rdo;
&ldo;得!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給大佬遞茶!&rdo;胥樺業一邊揶揄著,一遍誇張的彎下腰,做了一個敬茶的手勢。
百威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及其傲嬌的轉身往回走。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嘆息一聲。
&ldo;以後再也不會共事了,我乾媽的公司還要你打理。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是你是我哥們兒,我過不去自己心理的坎兒,我覺得沒保護好你!&rdo;
胥樺業笑笑,傾長的身體隨意站在原地。
&ldo;業子,以後jy集團我說了算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你的位置,哪怕是個虛職!公道我一定給你找回來!&rdo;
&ldo;好啊,我等著那一天,現在先保護好我的股份和我老姐。&rdo;
&ldo;我特麼的說的是真的!&rdo;
百威氣的大吼一聲,引得路人和保安矚目。胥樺業笑著搖搖頭,衝著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瀟灑的上車,揚長而去。
&ldo;混蛋!&rdo;百威恨恨的罵了一句。他剛從武漢回來就聽見這個訊息,氣的他直接找了他父親。然而結果並沒有改變,他心裡很愧疚。
百威接到線報,說謝軼楠在武漢的家鄉出現過,等他殺到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