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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琴姐,你等會兒啊,我回去給你拿點兒藥酒。”林念禾推著腳踏車說。
“不用,糟蹋那好東西幹啥。”餘香琴是個連自己都不心疼的主兒,隨意甩了甩傷腿,“我沒事,這都不耽誤走道。”
林念禾沒聽她的,拿了藥酒過來直接塞給王雪,對付餘香琴,王雪最有辦法,用不著別人操心。
林念禾回屋翻出林媽給她寄的軍大衣,又厚又重,還有毛領,看著就暖和。
她換上棉襖棉褲,看著軍大衣和一旁她的紅圍巾陷入沉思。
這個配色,她本能的想抗拒。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念禾,換好衣服了嗎?”
蘇昀承的聲音傳入林念禾的耳朵。
林念禾沒再猶豫,應了一聲後趕緊穿上軍大衣,還把紅圍巾掛在了脖子上。
她一邊在心裡默唸“入鄉隨俗”,一邊跑去開了房門。
蘇昀承看她老實的穿了棉衣,這才點了下頭。他舉了舉手裡拿著的一卷塑膠布和紙殼,說:“我給你糊窗戶。”
“啊?”
林念禾滿眼困惑。
這個操作超出她的知識範疇了。
蘇昀承解釋道:“不把窗子糊上,冬天漏風,太冷了。”
他說著,示意林念禾讓他進屋。
林念禾站在門邊沒動,兩隻小手牢牢地把著門框。
糊窗戶,那肯定得挪她的桌子,她的書桌櫃子裡藏著蓄電池,桌子後邊粘著插線板!
不能挪、不能挪,絕對不能挪!
蘇昀承疑惑:“怎麼了?”
“我、我……”林念禾眨巴眨巴眼睛,聲音低如蚊訥,“我剛才換完衣服還沒收拾呢……你等會兒!”
話說完,她直接把蘇昀承推出去,然後一把關上房門。
門外,蘇昀承愣了片刻,臉也紅了。
林念禾拴上房門,趕緊跑回去把不該有的全部收回到空間,最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再次拉開房門。
她忙得臉頰通紅,這般模樣看在蘇昀承的眼中,反倒成了她剛剛真的在害羞的證明。
他清了清嗓子,說:“那、我進去了?”
“嗯嗯,進吧。”林念禾側身讓開。
蘇昀承把她的書桌挪開,騰出地方來把紙殼剪成細條,用以固定塑膠布,然後把它緊貼著窗框用鐵釘釘牢固。
“我就說你剛才怎麼還買了那麼多塑膠布呢,原來還要擋窗戶。”林念禾沒話找話的說。
她其實沒覺得太冷,她每晚回屋後都會拿出取暖器,這屋子小,用不上十五分鐘就能升到二十來度。
“我找人多買了些,富餘的給你的朋友們了。”蘇昀承解釋道。
林念禾一怔,笑了:“昀承哥,謝謝你。”
他總是能把所有事都替她考慮好,包括人情世故這些小事。
蘇昀承笑笑,沒答話,手裡的錘子又穩又準,利索的給窗子蒙上了一層塑膠布。
裡屋兩扇窗幹完了,他便說:“你去上課吧,外邊還得再糊一層。”
“一層還不夠?”林念禾很驚訝。
蘇昀承解釋道:“裡外都糊上更結實,也暖和。”
“好吧。”
林念禾對自己不懂的事兒向來抱有“少摻合、不指揮”的行事準則,聞言她便收拾好東西,重新圍好圍巾出了門。
雪沒停,曬穀場上很熱鬧,他們在劈柴,還叫嚷著說要比賽。
“……來來來,劈柴這事兒老子從小幹到大,就沒服過誰!用鐮刀我可能比不過你,但玩斧頭,十個你也不是個兒!”
這村霸味兒十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