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想到這種可能的好不好?”
這不該是溫嵐該有的智慧!
溫嵐一把把紅棗從林念禾手裡搶走,然後說:“這還用咋想?我姥家的生產隊就有倆知青跑了,嘖嘖……”
“然後呢?”
“倆瓜皮鑽秦嶺裡去了。”
“然後呢?”
“那還能有啥然後,秦嶺裡頭真有狼!”
溫嵐咬了口紅棗,另一隻手來回指點著林念禾和王淑梅:“所以啊,你倆以後去我家那邊,可不敢往秦嶺裡頭走,就你倆這瓜慫樣兒,碰見狼了肯定跑不脫……”
林念禾自動忽略了後邊的話,看著王淑梅問:“所以,他們兩個不會也被狼吃了吧?”
王淑梅回答得很中肯:“也有可能是老虎。”
說完,她們都沉默了。
有的人,找著找著,就被人說死了。
此刻,不僅是她們三個覺得王雪已經死了,就連那邊的周旭和馮偉也覺得這個女知青應該已經沒了。
正這時,病房的門被象徵性的敲了兩下後推開,劉建軍邁步走了進來。
他瞧了眼馮週二人,一揚下巴:“你倆先出去。”
然後他便去到林念禾的病床前,朝王淑梅和溫嵐說:“兩位女同志也請先離開一下。”
馮偉和周旭對視一眼,交換意見。
‘承哥讓看著林妹子,走不走?’
‘這是劉叔要問話,咱留著不合適吧?’
他們倆磨磨蹭蹭往床下挪,試圖拖一拖時間,最好下一秒蘇昀承就能回來。
下一秒,蘇昀承沒回來,溫嵐倒是站起來了。
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沒好氣的問:“你誰啊?咱禾子可是小姑娘,你幹啥要跟她單獨在一屋裡?”
劉建軍懵了。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公安制服,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同志,我是公安,我就是有幾句話要問林同志。”
溫嵐叉著腰,相當有道理的說:“你說你是公安你就是咯,我又沒見過你不知道好壞,你要問就問,我得在這兒看著禾子。”
說完,她直接坐到了林念禾的床尾。
劉建軍轉頭看向那倆還在磨蹭的傢伙:“你們說,我到底是不是公安?”
馮偉摸了摸鼻子:“是……吧?”
劉建軍:“……”
他的身份,是值得遲疑的問題嗎?
還在凳子上坐著的王淑梅突然笑了,她微微側頭看向劉建軍,很誠懇的說:“同志,不是我們不信任你,但是念禾昨天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這會兒又剛退燒,她自己在這兒我們也不放心,要不您體諒一下?我們保證,今天在這兒聽到的絕對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