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這麼蒼白?”
“如果覺得太累了就別去了,爹不想讓你太辛苦。爹爹現在釀酒賣錢也夠我們一家人溫飽。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柳宇淳深感對不起女兒,看到女兒越來越瘦弱,他心裡的內疚就越來越重。
柳白月緊緊抓住父母親的手,唇邊勾起一絲微笑:“爹、孃親,碧海,我很好,我是看見你們所以太高興了。”
“都別在這裡站著,回到家裡還不快點進屋坐。”汪千慧說。
“是啊,是啊,進屋坐,外面風大。”
一家四口人高高興興地並著肩進屋去。
樹林裡的柳青蔥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只覺得陣陣剌痛,本來她是屬於那裡的,現在卻只能遠遠地看著。家在眼前,卻有家不能回,那種感覺她現在深深地體會到了。是她害得他們的家不成家,她還有何面目回去?
風十七郎站在她身後,也沒有去催她,只是靜靜地等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青蔥才緩緩回過頭來,看到風十七郎靜靜地站在身後,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你的肩膀可以讓我靠靠嗎?”
風十七郎點點頭,任由她靠著自己的肩。本是為了要讓柳青蔥散散心,才讓她到這裡來,但此刻來到這裡,兩人心裡反而都打了個結,眼見再難化解得開。
柳白月黃昏時分再回到冉府,冉河山就派人把她叫了過來,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上房。
她走進正廳時,冉河山和西門雪蘭坐在上座,更令她心裡不安,看老爺夫人神色凝重,莫非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而且跟她有關。莫非是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又或者是她和冉成傲的事被他們知道了?
“老爺、夫人,你們找我?”
遲早有一天,他會一無所有!
“小月月,你不用這麼緊張,坐。”冉河山微微一笑,客氣起來。
柳白月哪裡敢坐,連忙拱手道:“老爺,我只是有點不舒服,回家喝了一劑湯藥就好了,我明天就可以回綢莊去做事。”
“我正是要跟你說綢莊的事,林掌櫃已經決定回鄉養老了,所以掌櫃的位置就由你來接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冉河山突然詢問。
柳白月呆了半秒,才怯怯地道:“老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才到綢莊不久,我的資歷尚淺,實在不能夠擔當此重任。”
冉河山道:“這些都沒有問題,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得見的,連少爺都保薦你,你就不要再推託了。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們失望的。”
“謝謝老爺,謝謝!”柳白月感激涕零。心裡暗付:原來是冉成傲保薦的,他果然守信心,那我也一定不會的讓失望的。冉成傲!
柳白月年紀輕輕,又才來到不久,居然能做到綢莊的第一把手,下面的人當然不服,表面上是恭恭敬敬,大屁都不敢放一個,但背地裡卻說得十分難聽,說小月月是靠跟男人上床上位的,上完老兒上兒子……
柳白月一不在,夥計們就都擠在一起說話,她一回來,他們就急忙住口匆匆散開。有時候柳白月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她已經開始習慣了那種被人唾罵的生活,不管如何,她只要報復,當達到結果的時候,過程就無所謂了。
她在綢莊裡制訂了獎罰制度和提成制度,更一度提升了夥計們工作的積極性,令綢莊的業績穩步上升。
此刻柳白月坐在櫃檯前,望著一大本的賬本,那上面的數字令人興奮,但她卻高興不起來。她緊緊地捏著那賬本,目光幽深地自言自語:“冉成傲,我今天為你賺了那麼多錢,總有一天都會變成我的。我要的遠不只這些,我要你嚐嚐失去所有的滋味。”
冉成傲就在此時走了進來,外表俊美,劍眉星目,氣質非凡,旁人很容易被他的那種風采所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