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上門頂把牌匾摘下。
“不要啊!”西門雪蘭淚流滿面地大喊。
這一塊牌匾有太多的故事,有太重大的意義,是他們一家奮鬥的見證,就如他們的生命一般重要。
“砰!”的一聲,牌匾落,塵煙起。
“咳咳咳……”幾個人都退了幾步,掩住遮住口鼻。
小開大喊道:“把它砸啦!”
一名大漢拿著大錘子,就要向牌匾砸下,突然一條人影衝過去,整個人趴在牌匾上,大喊道:“不要砸我家的東西!”
“冉冉!”西門雪蘭失聲驚呼起來。
火光電石間,那錘子落下就要砸在冉冉的腦袋上,大家都掩住眼睛不敢看,就怕那腦漿飛出來的那個模樣。
可就在此時,那個錘子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那個大漢將錘子丟在一邊,雙腳顫抖不停,身子一軟,便直往下滑,他臉色蒼白地喃喃:“我的媽呀,我差點殺人了!”
兩個兄弟過去扶他,將他拖進屋裡,安撫他的情緒。
冉冉全然不知道自己死裡逃生,
還在那裡笑嘻嘻地道:“那個哥哥他幹什麼了?好好玩喲!”
西門雪蘭和冉成傲都連忙奔上去拉起她,
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還心有餘悸:“冉冉,你嚇死孃親了。冉冉!”
“孃親,孃親,你怎麼啦,怎麼哭了?”
冉冉幫孃親抹去眼角的淚水,稚氣地道。
“孃親沒事,孃親是高興,有你在,孃親就高興。”
西門雪蘭帶淚微笑,感謝上蒼,
她的女兒還好好地活著。
小開怒道:“死傻妞,這次算你好運,下次你可沒有那麼好運了。這府裡的所有東西都不是你們的啦,我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兄弟們,把牌匾給我砸了。”
冉冉掙扎著道:“孃親,小開哥哥為什麼那麼兇?”
“你是小孩,這些還不懂,就別問了。將來你長大了孃親自然會告訴你。”
西門雪蘭摸著女兒的頭,耐心地道。
只見另一名大漢拿起錘子,將牌匾砸了個稀巴爛,
那“冉府”兩字的面貌也不復存在。
幾名大漢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自作自受!(八)
他是自作自受!(八)
冉冉又問道:“孃親,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把它砸爛?”
冉成傲大聲道:“冉冉,你就別問了。我們走!”
冉冉垂下睫毛,突然又張開,眼睛一亮,
蹦了起來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好玩,他們覺得很好玩,這麼好玩的東西我也要去試試。”
冉冉突然鬆開西門雪蘭的手,
奔過去拾起丟在凌亂廢墟中的錘子,
她用力,沒拿起來,再用力,還是沒拿起來。
西門雪蘭嚇得臉色再次變了,“冉冉,小心,不要砸到腳了。”
誰知就在此時,冉冉咬緊牙關將錘子舉了起來,
用力一砸,將原本已經面目全非的牌匾砸得體無完膚。
她放開錘子,抹抹額上的汗,
氣喘吁吁地道:“這一點都不好玩,原來是這麼累的。”
幾名大漢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小開撫掌大笑,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笑的,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砸自己的招牌,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這些詞都是為冉家的人量身打造的。”
聽著那剌耳的笑聲,
冉家人只想自己根本沒生在這個世上。
但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更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所以他們不需要回頭,只需要一步一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