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原處留下一捧白灰,微風吹來,白灰四散而去,海明潮連帶他身上的一眾法寶皆被這九龍離火罩給燒得只剩下一堆殘灰,這才是九龍離火罩真正的實力。
“樊籬,怎麼樣?沒事吧?”洛天一把抓住了樊籬問道。
樊籬的小臉泛出一層苦笑來,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事,有些脫力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使用九龍離火罩,呵呵,這個海明潮挺難燒的。”樊籬說罷腦袋一歪,嚇了洛天一跳,細細的檢查一翻才發現樊籬只是昏睡過去了。
“唉,此間事了,走吧。”洛天又看著那被燒剩下的一捧殘灰,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抱起樊籬當先而去。
這頭海明潮一死,整個修真界可亂了套了,許多修真弟子毫無徵兆的一歪腦袋死得不能再死了,天山之上還在清剿無心人的修真眼看著對面的對手倒下去,沒有了一點聲息,一個個都是一頭的霧水,甚至還有身邊的弟子或是同門倒下去,一下子全都蒙了。
蕭牽魂心急火燎的找到了水月,一行修真高手研究了半天,終於下了定論,肯定是洛天憶經把賊首海明潮擊殺了,而且制心被毀,所以這些無心人才會不殺而死,只是這損失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只因為死的還有各大門的弟子,數量足足佔了整個修真界的十之二三,可謂是損失慘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洛天擊殺海明潮,使得各派暗藏的無弟子也跟著隕命,雖然都是無心人,但也是本門的弟子,其中大半都是本門最精銳的弟子,甚至還有下一代的掌門候選人,就這麼死了,誰也不甘心,一時之間,指責洛天不負責,沒有盡力拯救各派的言論四下流行,各大派紛紛揚言要給洛天好看,一時之間洛天又成了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公敵。
只是無論什麼時候,有糊塗蛋就有精明者,這事倒底怪不怪洛天,其實人人的心裡很清楚,以蕭牽去和水月牽頭,一些明白事理,心胸比較寬廣的修真聯合發表的宣告,怒斥那些遷怒於洛天的各門派,只是一句話就將他們都打了回去,有本事,你們當初自己怎麼不去擊殺海明潮奪回制心?現在洛天把瘋狂不肯交出制心的海明潮給殺了,你們還乍什麼毛?儘管這宣告很讓人難堪,但是這卻代表了修真界金字塔頂那一部分修真高手的言論,一時之間倒也把其它的修真門派那股遷怒歪風給壓了下去。這其中與洛天那強悍的實力也不無關係,現在的洛天可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蘆的毛頭小子了,就算是誰想找他的麻煩,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洛天殺的。
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稱,想想洛天這些年闖下的名頭,再想想洛天當年在各大門派的圍追堵截中的傲人戰績,再想想洛天憑一人之力攪得以海明潮為首的玄空派上下不寧,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萬一把洛天給惹急了打上門來把整個門派都滅了可就晚了,修真小派大劍迷宗被洛天逼得封山自修這事,雖然無人提起,並不代表就沒人知道。
“嘿,洛天,我們要去哪啊?”淨無和尚跟著洛天走走停停十多天,樊籬養回了一些精神,只不過仍然像是一朵霜打的小花一樣有些發蔫,頭髮都失去了光澤,讓人看著心疼,可是跟著洛天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十多天,轉得淨無和尚都昏了,終於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去哪?”洛天也是一臉的茫然,吸魂獠死了,報了全村被屠的大仇,海明潮被自己幹掉了,夢無涯和她的天山派都完蛋了,算是報了殺妻之恨,自己這二十來年都圍著仇恨轉,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為了報仇,被追殺,尋找敵蹤,找敵人的麻煩,然再被追,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大仇未報就先被哪個角落裡蹦出來敵人給剁了腦袋,可是現在當真是大仇得報之後,突然之間就覺得天大地大,竟然沒有了容身之外,或者應該說不知應該去何方才是。
“你不會也不知道吧?”淨無和尚有些傻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