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是冒著那得罪付國濤的風險去打晶通,還是聽付國濤的話,等他來再說?薄小寧把自己關在房間你踱來踱去一個上午,也沒有折騰出結果,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家裡打來的,他沒好氣地接了電話,“小寧啊,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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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兒嗎?”
“你忙嗎?”
“有事說事,沒事兒掛了啊!”
“哎你這孩子,”薄媽媽說,“我們是想問你,你晶通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還待著了。”
“你爸爸明天去石家莊,順便要去於廠長家裡,你要不要一起去,和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他明天來?”
“是啊,我跟你說實話,你爸這次去石家莊,是可去可不去,他可全市為了你,你要好好把握機會,把工作做好,做出成績來,這樣你才能在社會上出人頭地,這樣你才對得起爸爸媽媽對你的期望……”
“哎呀你又來了,嘮裡嘮叨沒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爸幾點來?”
“11點啊,你去接他一下,中午就有省裡的幾個幹部陪他吃飯。”
“行。”薄小寧說,“那我明天給他打手機。”
“哎,石家莊天氣怎麼樣啊?你冷不冷啊……”薄媽媽還要絮叨,薄小寧啪地掛上了電話,這可真是天意,既然明天老爸要來,還要和於志德的老丈人碰面,那自己何不借此機會,套套他的口氣,把價格試探試探?至少要表明SK給好處的決心。他拿起電話,想和付國濤說一聲,轉念一想,他如果再叮囑自己不要和於志德談價錢,豈不是煩死了?再說了,我跟我老爸去別人家做客,那純屬私事,我不報告你也是正常的,想到這兒,薄小寧的心情放鬆下來,他愉快地吹了聲口哨,拿起外套出了門,馬上快中午了,約兩個朋友吃飯飯去。
第二天一早,薄小寧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已經上車了,因為他們要先到人大接於志德的女兒於卓然,所以估計會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一些,大約12點才能到石家莊。
於卓然坐在薄小寧的父親薄司長的車上,她蜷在後座一角,耳朵裡塞著耳機,胸前彆著一個MP3。如果有人和她說話她就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再不就笑一下,她儘量把眼睛閉上,或者把頭轉向窗外,薄司長與另外一個幹部都覺得她不想與外界交流,便不再和她說話了。
要不是姥爺給她打電話,她才不想坐什麼順便車回家,她厭惡見到姥爺的朋友,父親的朋友,母親的朋友,她不想見到一切熟悉她的家庭情況的人,覺得他們都非常虛偽,明知道她的父親在外面有情人,夫妻分居已經好幾年了,卻每次見面都親熱地問:“你爸爸還好嗎、你媽媽還好嗎?什麼時候你們一家人來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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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過年,她連家都不想回。
家裡也充滿了虛假的、冷冰冰的客套,每次她回家,父親就會提著行李住回姥爺家,他喊姥姥姥爺“爸爸媽媽”,喊母親的小名“琳琳”,一家人圍在一張餐桌上,說說見聞趣事,問問自己的生活與學習情況,一切好像真的是這樣,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沒有鬧過,沒有分開過,男人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女人也不是一個回到孃家的怨婦。於卓然覺得噁心,從小到大,社會、書本、民間的林林總總灌輸給她的關於家的概念:溫暖、親情、值得奮鬥與信賴,都被這些人糟蹋了,而這些人,卻是她至親的親人,她的父親、母親、姥姥和姥爺。
她討厭所有有關父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