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去彷佛交融了一般,馬匹撞在了一起,嘶鳴著頓時癱倒,馬上的騎士被摔了下去,運氣好的尚能落地再戰,運氣不好的直接被後面衝來的騎兵撞上,或是被踐踏,全身出血而死。
兩軍的兵士將手中的長槍用力刺向眼前的衝鋒而來的兵士,只見一個宋軍的騎兵悶哼一聲,從馬上掉下,仆倒在地,身上飄撒著鮮血,那金軍將手中的長槍朝著遠方拋了過去,鋼槍應聲而至,將一個兵士刺穿,那金兵抽出鋼刀劈向眼前的宋軍騎兵。
宋軍騎兵並不懼色,抬手用刀擋開了劈下的鋼刀,藉著刀勢切向了金兵,那金人往後一斜躲開了刀勢,剛要反擊,突然,一把匕首嗖的一下刺中金兵的眼睛,原來宋軍騎兵順手丟出了暗器,金兵忍著疼痛,雙手捂著雙眼,伏在馬上,鮮血從指間留下,宋軍騎兵上前一刀將金兵的腦袋削掉,腦袋滾落而去,鮮血噴濺在馬匹身上,戰馬受驚,承載著無頭的屍體奪路狂奔。…;
一個個騎兵在交鋒中,中槍中刀掉落在地上,兩軍的騎兵已經失去了最初的衝擊力,駕馭著戰馬,持著武器以最快的速度消滅身邊的敵人,而不久之後金兵明顯出現了騷動,金兵的主力並沒有回援,而是丟下他們五千騎兵絕塵撤退而去。
再加上宋軍的步兵中的長槍兵已經組成了軍陣,刀槍橫立,快速朝著金國的騎兵壓了過來,完顏泓程現在就是想撤退也沒有任何辦法,宋軍的騎兵早已和金軍的騎兵交纏在一起,根本無法撤退,若是此時後撤絕對是兵敗如山倒,完顏泓程不會那麼做,何況還有完顏宗翰的警告。
完顏泓程拿起弓箭,瞄準一個衝鋒在前的宋軍騎兵,只聽‘嗖’的一聲,那騎兵應聲而倒,看著不斷倒下的部族兵士,心疼的滴血,本來在騎兵的作戰中,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遊牧民族還是佔有上風,但宋朝兵器更為先進,甲冑更為厚重,刀劍更為銳利,加上乃是精力旺盛休整數日的百戰之師,現在來打金兵的疲勞之師,自然佔了上風,但金兵的戰鬥力依然不可小視。
戰鬥日趨激烈,常勝軍騎兵開始變化打法,與步兵協同配合蠶食著金兵的有生力量,此時完顏泓程統帥的五千金兵早已大勢已去,沒有潰散已經算是奇蹟。刀劍拼刺,血霧崩發,令人作嘔的血腥之下,怒吼聲夾雜著呻吟慘叫之聲,讓整個戰場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趙諶將手中的弩箭早已射光,收割個十餘個金兵的性命後,收起手弩,想要提刀上前,卻被隨身保護的御林軍親兵死死的圍住,趙諶衝去哪裡,旁邊負責守衛的親兵馬上上前將眼前的金兵亂刀砍死,讓趙諶極度鬱悶,但現在大局已定,趙諶也不做出頭鳥,反正自己的功夫也不行,何必自找沒趣呢,況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趙諶對身邊的親衛道:“傳我命令,後軍速前往太原城,清剿殘餘的金兵,讓醫官馬上待命,搶救傷員。”
此時完顏泓程的五千之中,只剩下數百人,多數還帶著傷,十分的悽慘。著數百人在完顏泓程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圓陣,被過萬的禁軍包圍在其中。梁方旭上前喊話道:“你等金人聽著,速速投降,方有一線生機,若再抵抗,絕無活命的機會。”
完顏泓程上前用並不熟練的漢語道:“若是換一個場景,我數萬人將你圍住,你會不會投降。”
看著默然的梁方旭,完顏泓程哈哈大笑:“可惜可惜,我等並不是輸在軍事上,而是輸在自己人手裡。”
梁方旭剛要下令全軍突擊,消滅這最後的金人,突然趙諶策馬來到了梁方旭身邊緩聲道:“梁將軍交給我處理好嗎?”
“殿下請便。”說著策馬退到了一邊。
趙諶上前道:“不知你是金國哪位將軍,血戰至此我趙諶不得不說一聲佩服,還請留名。”
“我乃完顏泓程,做不改名,行不改姓,你可記住。”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