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知道不少的事情,因為那個十年後並沒有人刻意遮擋住他的耳目, 只是話語中透露的情報, 就足夠沢田綱吉知道藍波所去的未來有多麼糟糕。
彭格列除了藍波全滅,就連風紀集團都被牽連到, 更別提其他同盟家族了。也幸好, 從藍波口中得知了敵人的名字和情報,足以沢田綱吉現在就開始做好準備。
近期,的確有個叫做傑索的家族慢慢浮現在人前, 首領的名字,如果沢田綱吉沒有記錯的話, 的確是藍波口中的白蘭。
這些事情在知道了未來之後,都是可以預防的事情。現在最大的問題,果然還是出在那個小小的雲雀前輩身上……
年幼的雲雀前輩醒來之時,第一眼看向他是顯露出的陌生並不是偽裝的。這也能理解, 畢竟對於這個年紀的雲雀前輩來說,根本不可能去關注一個弱小的草食動物。沒有里包恩的安排, 雲雀前輩和他的未來只會是平行線。
可是問題就在這裡——在那一瞬間的陌生之後,這隻小小的雲雀前輩卻明顯流露出了似乎認識他, 覺得他眼熟的神情。
沢田綱吉知道自己小時候和現在的區別有多大, 雖然外形的變化或許並不是很突出, 但是氣質的改變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忽視這種外貌的相似度。
如果只是在小時候學校附近見過,雲雀前輩的態度根本不該是這樣的,應該要更加漠視他。
而且沢田綱吉可以說是除了草壁哲矢之外最瞭解雲雀的人了。長大後的已經升級為草壁哲矢口中「恭先生」的雲雀前輩,已經要比幼年時成熟很多,但是如果他以剛才的態度對雲雀前輩的話,對方絕對會打他一頓的。
沢田綱吉並沒有說什麼特殊的話,只是以略顯強硬的態度,話裡話外安排了好了一切,可是偏偏極端任性自我的委員長,並沒有對他的態度表示什麼。
甚至沢田綱吉察覺到,小委員長對於他,帶著一種莫名的、說不清的親近感——是這個年紀的雲雀前輩根本不可能會有的情緒。
之後對藍波的態度,讓沢田綱吉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小雲雀絕對認識他,認識他們,哪怕自己沒有意識到,沒有反應過來。
桌面上放置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得知草壁哲矢已經到達的訊息,沢田綱吉將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決定再去一趟,來確定自己的想法。
飛機頭的青年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髮型,甚至因為過於早熟的關係連面容都沒有什麼變化,沢田綱吉臉上帶起笑容,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草壁桑,最近還好嗎?」
「承蒙關心。」兩個人客套了一會兒,草壁哲矢率先說道:「十年後火箭筒出故障這件事我已經告知恭先生了,等恭先生結束另一邊的任務,他也會來義大利的。」
「嗯,這件事我也沒有想隱瞞他。」沢田綱吉點了點頭,站起身,「我帶你去看下雲……我是說十年前的雲雀前輩。」
帶著草壁哲矢來到了客房的位置,沢田綱吉敲了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沢田綱吉下意識回想了一下剛才城堡有沒有響起警戒聲——按理說雲雀前輩應該沒有離開房間。
「失禮了。」在門口等了半分鐘,房間裡面還是沒有動靜,沢田綱吉道了一聲便開啟了門。可是在看見房間裡的狀態時,不管是沢田綱吉還是草壁哲矢,都睜大了眼睛。
房間裡瀰漫著細微的血腥味道,原本乾淨的淺色薄毯上更是在邊角的位置滲透了一點一點往下滴落的紅色血液,地毯上更是因此聚集了一小灘血泊。
沢田綱吉下意識衝上去掀開了鼓成一個球的被子,確定了少年平穩的呼吸還在之後,才猛地鬆了口氣。
黑髮的少年蜷縮在床上,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左手的繃帶被單獨解開,松鬆散散的掛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