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懷抱,不禁無語。剛剛讓她上去吧,她不樂意,現在自己幫她調整好位置,她跑了。
轎子左邊的南燁見自己手裡提著的人在悠閒地看著風景,知道他緩過來了,便出其不意地鬆開手。
“啊~”突然失去支撐,紅衣嚇了一跳,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水月滿頭黑線,沒好氣地說道:“叫什麼叫,你不會輕功啊!”
万俟泠從視窗鑽出腦袋來,剛好看到下方的紅衣身形不穩地運用著輕功。
過了好一會兒,紅衣才上升到與大家同一高度,他恨恨地看向南燁,正想說什麼,卻直接噴出一口老血。因為他聽到他的掌門說:“丟臉。”
万俟泠說完後,鑽回轎子裡。
這下子,紅衣也顧不得罵南燁了,向万俟泠辯解道:“掌門,你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南燁太無良了,他沒有一點徵兆就鬆開我的衣服,所以我才掉下去的。”
“還是丟臉。”万俟泠淡淡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了出來。
紅衣一口氣憋在喉嚨,上又不是,下又不是。
水月銀鈴般地笑聲如魔音般鑽入紅衣的耳朵,他回頭吼道:“死女人,笑什麼笑。”
吼完後,他看向前面看起來無比輕鬆悠閒的南燁,說道:“都是你的錯。”
南燁不以為然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應急性如何。”
“道貌岸然。”紅衣咬牙切齒道。
南燁沒有跟他計較,任由他去。
事實上,在他眼中,紅衣就像小弟弟一樣。
轎內,万俟泠擦乾淨手,看向鳳熠,說道:“你坐上來。”
鳳熠挑了挑眉,坐到床榻的一邊,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万俟泠將腦袋擱置在鳳熠大腿上,抱怨道:“手都撐酸了。”
鳳熠拿過她之前撐著腦袋的手,一邊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一邊說道:“你旁邊不是有圓枕嗎?”
“枕頭哪有你的大腿舒服。”万俟泠隨即應道。
“那你怎麼不一開始就讓我上來?”鳳熠手下不停,緩緩問道。
“你不覺得我一手撐頭,側臥床榻,很好看嗎?”万俟泠不知謙虛為何物,問道。
“……”
“你不贊同?”万俟泠挑了挑眉,幽幽地問道。
鳳熠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說道:“沒,很好看。”
万俟泠眉頭輕蹙,問道:“你說的究竟是‘沒很好看’還是‘沒,很好看’?”
鳳熠立即說道:“當然是第二個。我的泠兒不管怎麼樣,都很誘人。”
万俟泠美滋滋地笑了笑,雙手於鳳熠的後脖頸十指相扣,將他的脖子往下拉,同時藉助著反作用力,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在兩唇幾乎要相碰的時候,說道:“賞你一個吻。”
說完,“啵”地一聲,一個十分給力的響吻誕生了。
鳳熠唇角微勾,抬手颳了刮她高挺的鼻樑,說道:“貪玩。”
此時,轎子外卻極不平靜。
八位抬轎人聽到那聲響吻,直接氣息不穩,導致轎子整體往下降落了幾分,同時原先面如表情的臉上染上了血色。
烈風的嘴角微不可幾地抽了抽,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南燁無奈地笑了笑。
紅衣和水月直直往下掉,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回到原位。
万俟泠全然不知外面的人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有什麼變化,或者她知道卻選擇無視。
她枕在鳳熠大腿上,對上鳳熠溫柔的視線,嚴肅地問道:“我之前給你畫的設計圖你看懂了嗎?”
“大炮?”鳳熠挑眉道。
万俟泠“嗯”了一聲,等著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