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的樣子,顧氏接著往下說道:“最要緊的是,那孩子與五弟五弟妹也好,與安邑坊也罷,壓根都沒一點情分,她年紀現在又還小,若是我們好生照管個幾年,想來今後應能與咱們親厚無間的。”
崔澤厚聽了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等業哥兒週歲那天,就叫她們幾個也都出來吧,娘娘那裡也已經放出話來誇讚過了,也是時候該讓別人見見真容了,除了五娘,其他幾個如今怎樣了?”
顧氏掩嘴一笑,頗有些得意的說道:“相貌自然也都是極好的,無非就是規矩舉止上差些意思罷了,不過現下別的不說,老實聽話還是沒問題的。”
等到兩人就寢前,崔澤厚又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對了,娘娘那天讓人帶話給我,說如今門下省右補闕一職正空缺,忠義侯嫡次子華豐與吏部尚書嫡長子遲長浩均是合適人選。。。。。。”
顧氏正在替崔澤厚除襪,聽了這話還不太明白崔澤厚與她說這些的意思,便仰頭望著等他的下文。
“華豐與遲長浩二人的嫡長子,聽說都是極為出色的少年郎君,與林兒的年齡也是相當,你若有空閒,不妨與兩家夫人多走動走動。。。。。。”
顧氏半響才反應過來丈夫在說什麼,她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嗎。。。老爺;你說的可是真的?”,見崔澤厚點頭,顧氏眼眶一紅,便跪撲到了崔澤厚的腿上,將臉埋在了他兩腿之間,緊緊摟著他,不由嗚嗚哭泣出聲。
崔澤厚難得見妻子如此失態,心下也難免有些感觸,他伸手撫了撫著顧氏的髮髻,柔聲說道:“看你,不是早和你再三說過了嗎,娘娘自會安排妥當的,不會虧待林兒的,你又何苦擔憂至此呢?”
顧氏趴在崔澤厚腿上又默默啜泣了好一陣子,才被崔澤厚輕輕拉起坐在了自己懷中,他拿出帕子一邊幫她拭淚,一邊不由咧嘴笑了起來,顧氏也覺得不好意思,扯過帕子自己胡亂摸了兩把,又問道:“聖上龍體如今可是大好了?”
現下再問這個,崔澤厚自然不會再過多怪責,他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太醫院金提點與兩位副使前陣子會診了一次,所出脈案俱稱聖上以往心悸與胸悶的病症輕省了許多,如今聖上每日練功、制琴、品茶,氣色與身子確實是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了。”
顧氏不由拿手輕輕捋著自己胸口,心中壓了好幾年的一塊大石終於除去了,聖上的龍體自隆慶之亂卓王戰死後,便一直衰相畢露,彼時四皇子才剛剛兩歲,崔澤芳雖與太子李濟民關係猶如親生,但仍需更牢固的紐帶將李濟民與崔氏死死綁在一起,讓崔玉林做太子妃便成了最順理成章的選擇,可是隨著四皇子一天天長大,其早慧睿智顯露無疑,不要說皇后崔澤芳,就連崔澤厚也難免動了其他心思。
一個成年的非親生太子,與一個年幼的皇后嫡子,對崔氏一門的好處孰優孰略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可聖上的龍體時好時壞,到底能撐到四皇子長到幾歲,誰也無法預測,如今眼看李濟民已經十七歲,崔玉林也已十三歲,兩人婚事已然無法再拖下去了,娶或不娶,終要做個決斷。
崔玉林若成了太子妃後,要是皇后娘娘就此熄了別的心思,只一心輔佐太子倒還好,可顧氏就怕娘娘最終卻又有了別的打算,那到時崔玉林哪怕保下性命來又有何用呢,只怕要一輩子都要不見天日了,可顧氏並不敢對此事流露出任何一點點的不滿,她很清楚,為了崔氏一族的繁盛不衰,別說一個崔玉林,哪怕她們母女三個一起,崔澤厚兄妹也是捨得丟擲去的。
今日娘娘終於下定了決心,顧氏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欣喜若狂,她依在崔澤厚的胸前,半響才平息下來,突然又想起什麼,仰臉看著崔澤厚問道:“那五娘。。。。。。”
崔澤厚臉色變得有些慎重起來,想了想說道:“以眼下的情形,恐怕是更需要這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