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鋤頭、裝著三牲的袋子、放了蘋果桔子的供盤都被人搶先拿在手上,耿潤華立刻過去收拾茶葉酒瓶,一手拿一樣,耿祁庸慢一步只剩下和人搭檔搬將軍罐的活,另一個和他悲劇的是剛剛偷看老太太“閨房”的耿潤土。
耿祁庸扭捏著過去,雙手合十喃喃解釋:“嚴太太息怒,我這就搬您回去,等村長建好陰宅就送您喬遷新居啦。”說完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朝著正在看奇葩般看著自己的耿潤土說:“走啊,等什麼呢。”
小心翼翼搬上車放在後座上,耿祁庸立刻回身就下車,後面的人過了一會兒才出來。等齊人要開車打道回府的時候,耿祁庸發現老太太一臉不虞地站在後座上義正言辭地指責耿潤土:“你怎麼能拿我的東西!快將玉佩還給我!”
耿潤土當然聽不見,回家的過程耿祁庸木著臉聽著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從指責說到緬懷過去,再繞回謾罵耿潤土人品失德,從中弄清楚經過。
原來耿潤土大概是偷看到將軍罐裡有陪葬品,趁著耿祁庸下車後的一點時間把將軍罐裡骨頭渣底下露出來的雙魚玉佩偷出來塞進兜裡,他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玉佩的主人尾隨著她“家”進了車廂,目睹全程。
老太太謾罵的聲音漸漸小聲,想也知道陰陽相隔,活人聽不見也看不見,那定情玉佩就這麼被人摸走,她越想越委屈,耄耋之年的老人哭的淒涼。
耿祁庸聽了心酸,眼睛斜睨著老太太圍著耿潤土打轉,伸手想從他兜裡掏出來又顧忌著什麼不敢伸手,他不禁打量著那隻褲兜尋思著怎麼曝光出來,心裡暗暗著急,同樣都是鬼怎麼家裡的能觸碰實物,老太太就不能試著從他身上拿回玉佩?
其實老太太能不能觸碰實物另說,她是康熙時候的女輩之流,就算死了300年,也不可能觸碰一個外男,更毋論是將手伸到男人的褲兜裡(否則豈不是要觸碰到大腿?)
山間泥路不好走,顛簸間那塊玉佩從運動褲的兜裡露出小半截,耿祁庸覺得機不可失,指著大聲問:“潤土,這玉這麼通翠,小心掉出來了。”
耿潤土做賊心虛,伸手罩著褲兜,結巴著:“啊?啊!我。。。。。。”
“能拿出來給我看看麼,我正想著回去買塊玉給我媽,正好讓我參考一下。”
駕駛座的村長驚訝地頻頻從鏡子裡看,口裡迭聲問:“什麼玉?”
耿潤土急的腦門出汗,耿祁庸截過話,“就是這個。”說著強行拉開他的手,眼疾手快伸出手指把玉佩捻出來,隨即驚詫道:“什麼東西粘手!”
耿祁庸把手放到鼻子下聞聞,故作奇怪地說:“什麼味啊,怎麼一股子腥味兒!”
村長還年輕看不出來,可是坐在耿祁庸後座此時正好奇探身過來瞧的伯伯卻看出來了,玉佩通身水潤夾雜著血絲一樣的紅色絲線,沾著灰塵,還有腥味。。。。。。眼神嚴厲地殺過去,“耿潤土,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
“別告訴我是你爸買的,有這樣的好東西早就賭了!”
“我撿的。”
伯伯冷笑,“撿的?別告訴我是在骨頭瓶裡面撿起來的。”
“什麼?”村長急剎車,扭過頭,在幾人身上打量,臉色難看地盯著耿潤土。
第16章 遷墳
回村後耿祁庸直奔找水洗手,耿潤華坐在另一輛車對依次下車的村長伯伯臭著的臉感到莫名,一溜煙地跟著耿祁庸跑,“哎,你們”,他伸手偷偷對著村長那邊畫一個圈,“沒出事吧?”
耿祁庸左右端詳,在水龍頭後面的花壇裡看到一隻洗衣粉包裝袋,往手心倒出點洗衣粉,三兩下扭開水龍頭兩隻手使勁互相搓,想到滿手的骨灰泥和不知名的黏膩液體,把手都搓紅了,“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