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還是劫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一切如此簡單,又如此傷人至深。
赫連恆君看著雲漣眼中的受傷,看著她很快掩去自己的情感,看著她優雅地走到自己身邊,保持著她皇后的儀態向他施禮。赫連恆君心裡一沉,她的表情變化得真是快!彷彿剛才她眼中的傷感根本沒有存在過。赫連恆君淡淡地道: “起來吧!”
雲漣站起身後,彭紫悅低下身子向雲漣施禮道: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雲漣點了點頭,蓓奴便代替雲漣說道: “彭昭儀請起。”
這六年多來,宮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女總管蓓奴代替她的啞主人云漣皇后發話赫連恆君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皇后找朕有什麼要事嗎?”
雲漣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似有些諷刺地笑了笑,對蓓奴點了點頭。
蓓奴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十入歲了,皇后娘娘想和您商量一下替太子殿下納妃之事。”
赫連恆君背過身,淡淡地說道: “朕已有許久不理朝政,朝中之事皇后比較清楚,哪家大臣有合適的待嫁閨女,皇后留心便是。至於太子的婚事,朕看,皇后身為太子的親孃,由皇后做主會比較妥當。”
雲漣心底一寒,轉頭冷冷地瞥了彭紫悅一眼,朝赫連恆君的背影施了個禮,與蓓奴一起退出了大殿。
彭紫悅心裡有些害怕雲漣凌厲的目光,待雲漣和蓓奴離開後,她連忙挽住赫連恆君的手,撒嬌地道:“皇上,皇后娘娘走了,臣妾好怕皇后娘娘剛剛看臣妄的目光。”
赫連恆君並未順著她的意思安慰她,而是淡淡地道: “她的目光就是這樣,沒什麼可怕的。”
彭紫悅只覺得心裡一陣委屈,鼻酸著說道: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皇后娘娘才來了一會兒,您怎麼就不開心了?”
赫連恆君低聲一嘆,說道:“朕沒有不開心。”
彭紫悅說道:“皇上的眉頭都皺起來了,還說自己沒有不開心。皇后娘娘也真是,才來一會兒就惹得皇上不開心。”
赫連恆君微微斥道: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朕自己的心情自己知道。”
彭紫悅嚇了一跳,自從她得寵後,皇上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和她說過話。
彭紫悅心裡一陣委屈,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赫連恆君見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的模樣,無奈地嘆口氣,擁住她瘦弱的雙肩,安慰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朕也沒怎麼說,這麼容易就哭了。”
彭紫悅哭哭啼啼地道: “臣妾、臣妾也是好心關心皇上的心情,誰知道皇上不領情,還這樣說人家。”
“好了好了,朕不該兇你,朕錯了,好不好?”赫連恆君再一次嘆口氣,這樣的她,和他之前在蓬萊島上遇到的那個小宮女簡直判若兩人。那時的她和雲漣一樣,有著一股勇氣和魄力,現在的她,總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他簡直懷疑當天在蓬萊島上遇到的那個彭紫悅是不是現在的這個彭昭儀。
彭紫悅這才破涕為笑,依靠在赫連恆君懷裡,輕聲說道: “皇上,為什麼要讓皇后娘娘去管理朝廷裡的事情呢?皇上為什麼不自己主政?”
赫連恆君說道: “朕怕冷,冬天不便理政。”
彭紫悅支支唔唔地道:“皇上,自古以來,後宮都是不能幹政的。臣妾覺得,皇后娘娘理政是越俎代庖了,皇上應該把自己的權利拿回來,否則皇后娘娘獨攬大權,太不將皇上放在眼中了。”
赫連恆君已經有些不悅了,他微微離開彭紫悅一些距離,說道: “皇后之事,朕自有分寸,你也不用替朕多想了。”
彭紫悅沒有注意到赫連恆君語氣中的不悅,仍在兀自說道: “臣妾覺得,皇后娘娘太多分了,不僅不將皇上放在眼裡,她還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