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雙手放在腹前,相互抹擦著,仍以原來的架勢走到林夕影面前,“你們已經盜了無數的寶貝了,已經是滔天大罪了,你們還不知嗎?不過正如白官人所說,如果你們聽我的話我就恕你們無罪。”說著就伸手想要捏捏林夕影的下巴。
林夕影仍然是笑眯眯的看著那個縣官,看起來雖然沒有反抗,可是衣袖裡的手中已經攥緊了數根銀針,想要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時候廢了那隻手。可那隻手還沒碰到她就已經飛了出去,緊接著就傳來了縣官大人的殺豬般的叫聲,“啊——疼死我了,我的手啊!”
沈月軒動作太快,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瞬間縣官大人的手就那麼著飛了出去。而沈月軒仍然旁若無人的站在那裡,玉樹臨風,除了飄蕩的袖子似乎和剛剛沒有什麼不同。
林夕影看著被削去的那隻手,和縣官的光禿禿的手臂,嘆息的看了沈月軒一眼。沈月軒不以為意,“他靠的太近了。”
林夕影徹底無語,這人犯不著這麼吃醋吧。
白官人也被嚇壞了,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縣官的手就沒了。可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這件事肯定是那二人所為,白官人焦急的命令那些人,“快找大夫,還有快點抓住那兩人,這件事都是那二人所為。”
縣官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肇事者,“來人,快把她們抓住,管入大牢,擇日問審。”
眼見那些官兵圍了上來,沈月軒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袖子,那些人就被掃落在地。縣官見這個樣子更是生氣,他失血過多而臉色發白,再加上生氣那整個臉就是像鬼臉一樣駭人。“反了反了!”縣官大人怒吼,“這兩人是偷竊慣犯,屢教不改,還傷了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我殺了他們。”
林夕影沒有躲開,倒是正面迎著那兩個人,“一個狗官,一個奸商,真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汙,狼狽為奸,臭味相投,沆瀣一氣。”林夕影一口氣罵完他們。
沈月軒扶住林夕影讓她喘口氣,“累了嗎?”
林夕影點點頭,“有點。”
似乎是玩膩了,沈月軒拿出一塊令牌在縣官面前晃了晃,“你可認識這個令牌?”
“什麼破令牌,”縣官剛要破口大罵,就被那上面的圖案給驚到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碧玉之上,雕刻著一抹新月,上面寫著醒目的三個大字,“月凌王。”
即便這個縣官的官位再小他也聽說過月凌王這一名號,白官人雖然是經商的可也聽說過月凌王的威望。眼前的這個人妖豔邪魅,正和傳聞中的月凌王的樣貌一樣,再加上那塊令牌,那兩人不敢不信。
白官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惹上了這位祖宗了。縣官更是後悔,不僅說他們是盜竊犯,還對他們起了不好的想法,恐怕他的死期就要到了。兩人瘋了一樣的磕著頭,打自己的臉,“王爺繞了草民(下官)吧,是草民(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饒命。”
林夕影見二人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聲一聲比一聲亮,覺得很是有趣,便對沈月軒說,“阿月,不用罰的這麼嚴重的,讓他們長點教訓就可以了。”
沈月軒這才開口,“你們起來吧,本王見這裡的縣官無才無徳,你不介意本王換一個吧。”
縣官連連點頭,“不介意不介意,還是有勞王爺了。”
沈月軒又看向白官人,“至於你嘛,將你所有的財產全部變賣,分發給逃災的百姓,讓另一個人幫助你。”
林夕影從剛剛就覺得奇怪,他她們明明搶了兩戶人家,為何只有一戶人找來,後來再仔細想想,恐怕是那人正在努力的處理家事吧。
“我是奉旨來救濟百姓的,所以拿了你們的錢也是奉旨拿的,你們還有不滿之意?”沈月軒厲聲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