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扶我起來?”我咬牙道。
老劉啐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一手扶住桌子,一手過來拉我,粗聲道:“討人厭的小娘們,快站起來!”
他話音未落,我看的準,手一揚,把那塊米紙小包猛地扔到了他的喉嚨裡,老劉一愣,本能的往後一張,我逼上去,用力一合他的下巴,一拳擊在他頭上,老劉腳下一滑,仰天摔倒在地。
這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我立刻拿起預先放在手邊的木杵,緊張的看著他,怕他爬起來發難,但是很快的,我知道我成功了。
老劉躺在地上,矮小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他本來就暗色的面板變得青黑起來,喉嚨裡發出了可怕的咕嚕的聲音,他怒目瞪著我,起身欲撲,但很快便倒了下去,閉目不動了。 ^
我鬆了口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為這一瞬,我不知道下了多少力氣!
那小塊的油膏是我用貝毒和牛油煮後冷凝而成的,加了一點附子湯,能讓毒素髮揮的更快,那薄薄的米紙入口即化,用它來包裹貝毒,是為了讓貝毒不會被我掌心的溫度融化,也不會讓我的面板直接接觸到它,否則被麻倒的就是我了。
老劉是侏儒,我比他高上半個身子,若不是假裝鍋子翻倒被燙傷蹲下,想將毒油膏扔到他嘴裡,肯定會被他預先察覺。
我擦了擦冷汗,看看老劉,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看來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
這個老變態!活該!
時間緊迫,一刻也耽誤不得,我用力將他拖到那邊的大廳裡,身上的衣服都被汗透了。
鐵柵門的鑰匙在老劉的內袋裡,我找出來,進到房間裡,把梳妝盒裡的首飾撿了幾樣好拿的,連同我早先備下的幾塊幹餅和水梨一起打包,這宮殿等於森林,得有點乾糧才行!
梳妝盒是象牙的……算了,等出去後敲詐謝安懷好了。
真可悲,我依然不改這小農作風的習氣,不過被關了這麼久,這些算是賠償金了,哼!
蹲下來,我儘量讓自己和老劉同高。
老劉似乎每次都需要跳起來才能掰動機關,我只有這樣才能和他的視線一致。
亂拍亂看了一陣,我滿頭冷汗,毫無收穫,突然發現軟榻的把柄處很奇怪,平常人家的都不會像這個一樣突出。
試著抬身抓住把柄,可以動!我大喜,抓著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天籟般的聲音!軟榻對面的石牆應聲開了一道石門出來!
我急忙把老劉抱到房間了的床上,將帳子放下,將門鎖上,這才走了出去。
還是一條地道,只不過更大更寬了些,地上鋪著白色的石磚,上面有著精細的雕花。
地道不長,盡頭處仍是一間小廳,裡面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只有兩扇石門。
地宮的結構我不太清楚,但想必這兩道門中,肯定有一扇通向成王府了。
左邊這扇石門的斧鑿痕還很新,恐怕是成王新開鑿出來的,賭他一賭!我掏出從首飾盒裡找出的項鍊,合著我帶在身上的布條,將門把牢牢的綁了起來,這大概能拖延點時間。
轉身走另一道門,地道里有魚油照明,並不黑暗,只是空氣冰寒刺骨,我穿的衣服不多,因此格外難受。
跑了不久,面前出現了一階石梯,天花板處有塊石板,石板四周有金線似的白條,我走過謝安懷派人挖造的地道,心裡清楚,石板外面必是地宮的出口。
聽了一會兒,外面沒有聲音。
我弓起背,用力一頂,石板被掀開,我探出頭來,迅速的打量了下四周。
可以了,不是成王的房間,我跳了出來,將石板合上。
這房間必定是老劉的,因為所有傢俱用器都極矮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