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一副閒適的樣子,可惡,有內力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摸摸自己的鼻頭,都有點涼了,謝安懷問我,“怎麼,很冷?”
我皺著眉頭,“我們坐的應該是上席吧?為什麼風這麼大?難道慕容家在招待客人的時候,都不考慮這些的嗎?”
身邊突然沉默了一下,東方堂主迅速的走出了雨棚。
大叔倒是一點都不受影響,他正歪在一邊,香甜的打著呼嚕。
臺上還在囉嗦,慕容日又說了一大堆類似什麼鼓勵武林後輩的話,然後,他的孫子、慕容磊,微笑著撥出了劍。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轉頭問玉聽樓:“大哥,怎麼這劍是木頭的?”
玉聽樓和謝安懷都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正覺得奇怪,卻覺得眼前一花,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腦子暈暈的,好像天地都在旋轉,然後有人在大聲的叫。
似乎有人在生氣?怎麼這麼吵?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卻覺得自己從頭到腳,什麼感覺都沒有,似乎知覺都沒了。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兒?腦子和身體跟不上,我拼了命才略略抬起頭,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這是……這是怎麼了?
人群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大片,但是人躺到那兒吧,聲音還不小,不時有人發出一兩聲類似於怒罵的聲音,包括國罵,不過聲音卻是有大有小。
“眉兒,你沒事兒吧?”聲音從我旁邊傳來。
我勉力看過去,雨棚裡的眾人怎麼也是東倒西歪的?玉聽樓和謝安懷兩人都是正襟危坐,可是兩個人都是皺著眉頭,似乎在運氣的樣子。
“怎麼了?”我想說話,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本來是坐在榻上的,怎麼現在變成躺在榻上了?
“我們中毒了,你武功不高,所以暈的比較厲害,不要害怕,不要運氣。”謝安懷低聲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隨著清風吹遍每個角落,但是這香味卻讓人手腳無力,我想讓自己坐起來,但是身體對於大腦的指令完全不理會,身子一歪,人一下子滑到了地上,重重的磕在了床榻腳上。
“哇!”好痛!我低聲叫了一聲,想讓自己爬起來,但是絲毫動彈不得。
“小妹,你還是別動了。”玉聽樓的聲音仍舊穩重,只是透出幾絲焦急,安豐的聲音也傳來,“玉二小姐,別動了,越動身體越難受。”
這幾個男人看來也不好過,似乎也都動不了。
“好……”我虛弱的答應了一聲。
耳邊傳來了兩聲張狂大笑,“哈哈,老東西,你可也有今日!”
我抬起眼睛,哎?那不是慕容磊嗎?慕容日盟主的孫子。
他身邊怎麼有這麼多個穿著打扮五顏六色,奇奇怪怪的人?倒像是……南疆的人?
是南疆的吧?我只見過一位,是為謝安懷送來藥物的一個長的很漂亮的男生,他還很和氣的跟我說話,但是最後在我的廚房裡,放了十二條漂亮的毒蛇。
說實話,味道還真是不錯……
笨蛋!我想那裡去了!
慕容磊的笑聲在環形的廣場中迴盪,震得我耳朵好痛,胸中氣血翻騰,一口忍不住,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天啊地啊!不會吧?為什麼會吐血?我又不是林黛玉!
“小妹?你怎麼吐血了?”玉聽樓又氣又急,他瞪著謝安懷,“她的武功明明不弱!”
大哥你錯了,我用來逃跑的輕功很強,但是我武功很弱,你的明白?
謝安懷咬牙,“不知道。”
慕容磊站在臺子上仰天長笑,“哈哈,近日方才一吐我心頭怨氣!慕容星!你個老東西,害我孃親這二十幾年來日日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