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笑了。否認就是承認,蘇烈這點和麥莉真的像極了。比如麥莉給許徵買圍巾,明明是她自己挑的,送給許徵的時候卻說是我幫忙挑的,他們都是“直接承認會死星人”。
正好是週末,從旅店出門前我問過老闆娘,她說晚上有夜市,夜市比較熱鬧。白天呢,我得找找當地美食,逛逛古寺廟,接著去給自己置幾件衣服,再去做個泰式按摩。忽略掉蘇烈的話,這就是我一天的完美行程。在飛機上他答應讓我在清邁休息兩天,那兩天完全屬於我的私人時間,接下來要聽他差遣,一起去找鍾斯宇和芸珠。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找到他們要做什麼說什麼,難道要說:“嗨,好巧啊,你們也在這?”在街上巧遇的機率很大,走一步是一步,真的遇到就打招呼好了。算了,我還是沒有勇氣巧遇鍾斯宇時和他打招呼,我一個人還可以編點話應付,如果蘇烈在身邊,那是最糟糕的情況。
上街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服飾店,買一頂帽子和一條紗巾,把自己偽裝起來。服飾店裡的試衣鏡,裡面那個頭戴草帽、紗巾圍著半張臉的女子,我媽要是見到也認不出來。
語言不通根本不是旅行的最大障礙,有眼睛就能找到想去的地方,賣吃的店門口就是吃的,要去景點就跟著旅行團走,酒店找有90化1字樣的。我在古城裡晃了大半日,談價格光靠比手勢,大包小包買了一堆東西,我甚至在當地手工店買了一尊手工泥塑的小佛像,不知道能不能過海關的情況下,花了2000泰銖。我想林贊成同志應該會很喜歡打禪的小佛像。
我給麥莉買了一支簪子,給許徵買了寺廟的小模型,許徵有收集建築模型的愛好。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彌補我對許徵的愧疚感。
泰式按摩店到處都是,隨便走進一家裝修都頗有特色,滿眼的泰文招牌具有濃厚的異國風情,店裡瀰漫著香氣襲人的玫瑰精油香味,150泰銖可以按摩一個小時,和國內比實在太划算了。工作人員禮貌熱情,我比畫全身,說要做全身按摩,店員不愧是見多識廣,聽了馬上意會,把我領到一間單人房間。
按摩是一定要做的,天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蘇烈要怎麼折騰我,先把筋骨鬆鬆,才有精力對付他。
兩個小時後我從按摩店出來,身心舒暢,身上某些關節還隱隱作痛,不過痛得恰到好處,我幾乎完全忘掉了這次泰國之行的真正目的,也忘了蘇烈的存在。
這次泰國之行實在太順利了,因為有過出國遊慘不忍睹的經歷,我幾乎要把清邁當成我的福地。麥莉一直迷戀香港影星梁家輝,電影《****》看了很多遍,大二那年寒假她忽悠我去越南,我們不但把行李弄丟還被司機拉錯了方向,兩個人在湄公河邊散步,
被一夥莫名其妙的當地男子圍住,要不是麥莉大喊大叫引來警察,我們差點兒就被人拉去賣了。回國最後一天,兩人還雙雙得腸胃炎,在飛機上跑廁所跑得整架飛機的乘客都認識我們了。去新加坡是高中的事,我用存了半年的零花錢,給我爸策劃了一場生日旅行,他一直很欣賞獅城新加坡的人文環境,可惜我在那邊弄丟了護照,我爸生日沒過成就算了,別人觀賞景點的時間他都用來跑領事館和警察局。
不過我的好運氣好像用光了。當我大包小包打車回入住的旅店時,在車子裡遠遠地看見一個地方冒著濃煙,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頭頂,車子駛入路口,路邊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一輛救火車停在旅店前,巨大的水柱對準冒著黑煙的房子。
旅店胖胖的老闆娘站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我從外圍人群中擠進去,愣愣地問一個旅店面熟的服務生:“滿舊”
他看到我,高興得抱著我大喊大叫,老闆娘也幾乎同時看到我,也跑過來激動地抱著我大喊大叫。
我完全蒙了。火勢撲滅後,聽一個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