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蓮,記得,無論何時都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
“嗯。你要注意安全。”我也用力摟緊他。屋外明明是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屋內卻是一室馨香四溢。
真想時間就停留在此刻,天商的詛咒與我無關,夏月凌的野心與我無關,此刻便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看兩不厭。
可是時間永遠都不會為誰停留,這是時間的殘酷之處,卻也是時間的強大之處。終究我還是聞到了那股幽香,還是聽他說出了那句:“天晚了,我走了。”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四章 欲加之罪的對壘】………
轉反側,寤寐思服。這八個字陡然跳入腦海,自己7
不知從何時開始,睡眠向來深的我竟是睡眠甚淺。或是從某個時刻開始,自己的潛意識就不願睡去,執意等著某個人到來。等著他深夜到來,在我床邊靜靜看我熟睡的臉,有時,他會俯身輕吻我的唇,只輕輕一觸,軟軟綿綿如羽毛刷過,無論多少次,還是刷得我心一顫;有時,他會用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我的臉頰。他的氣息帶著安神的香,我便沉沉睡去,一宿無夢,心滿意足。
是的,我淺淺的睡眠裡發現他來過好幾次。自己沒有睜眼,心裡蕩滿甜蜜與惆悵。
他站在那裡看著我,那姿勢與光華竟讓我想到深刻的海洋。夏月凌是不輕易外露的男人,對人對事十分懷疑,情越濃卻越往深處流。感情一旦流深,便如大海,發不出一點聲音。
從決定相信他,開始我的豪賭,已有一月。這一月,歲月靜好。
他極忙,偶爾會過來看我,一言不發,吃我做的點心,有時會替我畫眉梳頭,或安靜地看我寫毛筆字。卻從不留下來過夜,總是在黃昏時分匆匆離開,留下一室盈香給我。
我則化身為安靜的雪姬夫人,安之若素,素淡如菊。連心性也有比以往寧靜。甚至有時,自己突然會想,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要改變一輩子,或許也是一種圓滿。
可自己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把所有的身家都化作賭博的籌碼都交到了夏月凌手中。而,這場賭局的結局自己已然預見,但自己卻就是不願去面對,只願抱著僥倖在這裡,頂著他侍妾的身份縱情開放,只為這最後的花期。
有宿命的不詳預感,自知自己的預感向來靈準,這次卻是安之若素,寧靜地坐以待斃。不斷告訴自己,不到最後關頭,便不要放棄,不要絕望。
今夜,便也是這樣的淺睡,房間裡始終燃著安寧香,卻無法讓我安寧,因有了等待。便斜倚在床邊,看著窗外慘白的月光中,決然墜地的大雪。他已然有七天未來了。我計算著。或這也是一種答案吧。
自嘲地笑,無聲無息,甚至身子都未挪動。就在此時,卻聽得有人一閃而過帶起的細微空氣流動聲。心裡一喜,卻又沉寂,憑他的能力,要進來,定然是用隱身術和穿牆術,優雅淡然地款款而來,何以要用到功夫這種東西?
果然。不一會兒。窗外窸窸窣窣作響。有團白影從月光下唰地站到我床邊。見我還在熟睡。便輕怕我地臉。輕聲問:“小姐。是你嗎?”
我聽出是粉裳地聲音。心下鬆了一口氣。小聲問:“粉裳。你怎闖王府了?若被侍衛抓了。王爺定然不會輕饒你地。”
“十八王府跟銅牆鐵壁似地。別說我們蓮谷。就是十三王地死士還不是不能闖進來?在前院就統統被滅。你不知。那十多個人竟都是江湖上響噹噹地人物啊。”粉裳語調興奮。看來是中夏月凌地毒頗深。
“那你是怎麼進來地?”我疑惑地看著她。
“我現在可是王府地客人呢。嘻嘻。”她一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王爺找你師兄深夜前來。我便以侍女身份跟來了。我若是硬闖。還被王府那群凶神惡煞地侍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