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在山水幽靜處。過平淡生活麼?”他臉上陡然騰起一抹燦爛地光華。將我嚇了一跳。我慌忙甩開他地手。往後面退了幾步。
實話。適才見著這結界內地景緻時。我確實想過以後在這裡一個地方。與自己心愛地人一起過平淡生活。然聽林晨這話仿若別有所指。我有不好地預感。
林晨見我跳開,訝然一驚,將斷了弦地琴放在一旁,站起身。神色也恢復淡然。
語調也如和風般,聽不出情緒的波動。他輕輕一笑,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藍姑娘,嚇著你了。”
我搖頭,看見他食指上鮮血依然流淌,忍不住喝道:“你先將你那指頭止血。”
他笑著搖頭道:“我從未流過血,不知如何止血。”
簡直是國際玩笑,不知如何止血。我狐地看看他。那神色不像是開玩笑。我便再度拈起止血咒,卻還是無濟於事。
我萬分著急,這麼個小傷口就流血不止,莫不是白血病?免疫力天生低下?
他卻跟沒事人一樣,淡淡地回憶從前:“昔年,我父親砍柴傷了手指,我孃親是放到了嘴裡吮吸,然後在田埂上尋了一種草捏碎,將汁液塗在傷口上,好像就止血了。”
我滿頭黑線地抬眼瞧瞧這傢伙,他臉上帶著一種淡漠地笑,略略有些戲謔,又有些哀傷。總之是太複雜,我沒那耐心去分析,便沒好氣地說:“你自己吮吸。我去外面田上給你找止血的草藥。”說完,急急往外跑。
田埂上的草散發著清香,憑著我小時候在鄉下外婆家的生活經驗,很容易就找到了幾味止血的藥草,有的要了嫩葉,有地要了莖,還有一株開著白色小花的嫩草則是拔了根。
然後滿意地抬頭,竟發現林晨站在稻田邊,一身素衣上大片血漬,長髮飄,映著四野輕輕地秧苗,認真地看著我笑。
我輕躍過去,看著他手指還在流血,沒好氣地問:“你自己吮吸過沒有?”
他搖了搖頭,看著我手中的草葉,兀自笑了,露出好看地小虎牙。
“那你流血而死好了。”我作勢將藥草往地上一扔,他一彈指,藥草落入他的左手,同時,他很無恥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說:“你來。”
我轉過頭看著他,憤怒到了極致,然看到那汨汨滴落地鮮血,他蒼白的臉,我覺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這吮吸一下,止了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事倒不打緊。然而,要是我就這麼華麗麗地染上病毒,比如艾滋什麼的。等等,這個時空有沒有艾滋的存在?
“你來。”他言簡意地提醒。
我抬眼看看他。沒好氣地說:“我替你止血,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他語調平靜,面上是淡淡的溫暖笑容。仿若痛的不是他的手指。
“給我神水,送我出去。”我有點痴心妄想地說,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垂了垂眼瞼,思索了短短一瞬,抬眼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先止血,再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仿若有那麼一絲希望。我腦子飛快地轉著,這傢伙應該是從小就在這裡孤獨地生活著,相對外面那些人來說,單純得多。那麼我若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出去是很簡單的事。那就先替這個傢伙止血吧,即使就此中毒,也只能如此破釜沉舟了。
於是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抓住他的手,掏出絲絹將多餘的血擦乾,迅速將他地手指放到嘴裡吮吸。那血腥味很淡,反而帶著淡淡的植物香,我將血吸出,吐掉,然後再吸出,吐掉,如是再三。
“為什麼要吐掉?”他輕聲問。
他孃的。不吐掉還讓我吞下去?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他一笑,左手一點,果然一口血沒來得及吐出,直直吞肚子裡去了。
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