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放在心上似的,可惜的摸了摸那把弩。
“要是機簧還在就好了,這把弩製作的不錯,我還能多件兵器。這人太可惡,竟是情願把機簧帶走惹出麻煩,也不願把完整的弩機讓給我!”
“陛下,這是遇刺後該說的話嗎?”庫莫提鬱悶地看著自家堂弟,忍不住低吼出聲:“如今您應該住在黑山城的將軍府才是啊!”
“遇刺後該幹什麼?驚慌失措到痛哭流涕嗎?”拓跋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行刺之人就是想看我這樣子,我偏不這樣。我照樣好吃好睡,繼續巡視,氣死他們!”
賀穆蘭咳嗽了一下,忍住笑意,繼續值守。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黑山城驛館裡的所有人都來了。剛剛還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燾一聽說古弼來了,連忙就要往王帳深處跑,被臉色鐵青的古弼追到,按在帳子裡教育了整整半個時辰。
赫連明珠也詫異去黑山大營還會遇到行刺,見帳中賀穆蘭甲冑齊全的在值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不知用什麼表情面對她才好。
情感上,她是覺得也許賀穆蘭是有什麼緣故才知道女人家用的那種東西,而且是出於好意才給她送過來,可是理智卻告訴她,即使親如母親和姐妹,當家中男人發現了這玩意兒,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這是做什麼的。
他能知道它,要麼就是事出有因,要麼就是狂蜂浪蝶。
可她又不好意思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賀穆蘭見赫連明珠看了她一眼就扭過頭去不再見她,納悶地眨了眨眼。
以前這軟妹子見了她都是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樣子,怎麼自己又教防身術又送小天使以後,對方反倒不理自己了?
哎,青春期的姑娘,就是麻煩。
拓跋燾在庫莫提的王帳中歇息,除了古弼和崔浩宿在副帳,其餘人等都在王帳中值守,護衛皇帝的安全。
拓跋延是最惶恐的,即使鷹揚軍八千拱衛著王帳,依舊還派了上千精銳把那王帳圍得固若金湯,這下子就算腦子不大好,察覺不出什麼的將軍,也都知道軍中來了大人物了。
而軍中能讓拓跋延和拓跋提兩位宗親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親自值守的人物能有誰,答案一下子就呼之欲出。
這讓李清和一眾在校場看過熱鬧的人嚇得半死,尤其是李清,他還和那位直面過,打不過對方還耍了賴皮……
‘難怪花木蘭和獨孤唯都不願意跟他打……’
李清咬牙切齒地埋怨。
‘我居然自取其辱,還丟臉丟到陛下眼裡了!’
***
當夜。
“你們都不睡一會兒?”拓跋燾看著在他床褥前站著直挺挺的幾人,“去休息一會兒吧,帳外那麼多人看守,肯定沒事的。就算是有事,帳外那麼多人守不住,你們有什麼用?”
“陛下休要再說了,今晚我們就充當你的宿衛,陪著值夜吧。真熬不住了,我們會輪流休息的。”
誰也不知道那發動刺殺的“將軍”是什麼身份,萬一對方糾結了手下人馬直接衝營,那就糟糕了。
賀穆蘭曾是庫莫提的親兵,一眾宿衛也都唯庫莫提馬首是瞻,庫莫提說不走,所有人也就只好繼續站著。
“問題你們這麼站著,叫我怎麼睡啊!”拓跋燾一拍枕頭,“我在宮裡都沒有這麼多人在我面前這麼站著!要麼就回去睡,要麼就和我一起睡,自己選!”
庫莫提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張口道:“我也許久沒有和陛下秉燭夜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