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比平常還要清寂,除了幾個貼身丫頭侍衛,其餘的人都悄悄迴避了,怕擾了聖駕。耶律重琰和耶律重琛行了君臣叩拜大禮後,略略寒暄,耶律重瑱就親熱地拉著耶律重琰的手,一干人都被恭迎入內殿。
大殿內拉起一道輕薄的細紗帳,帳內耶律重瑱坐在主位,耶律重琰和耶律重琛在兩旁陪侍,他們身前的案上擺著各式的電信吃食,美酒佳釀。只有長貴侯在耶律重瑱左右。耶律重琰身邊留著織雲陪侍,耶律重琛也知道帶來了慶兒一名侍女。
那道細賬是宮制的紗簾,輕薄細軟,裡面的人能把外面的景象看得真真切切,而外面的人卻如同隔霧看花,影影綽綽。
清帳外,歌姬輕輕調弄琴絃,絲竹之聲悅耳,舞姬隨著樂曲偏偏而舞,將多日來勤加苦練的節目呈於聖目。帳內多日不見的兄弟相談甚歡,那些絲竹幽管,千姿媚顏反成了可有可無的點綴。耶律重琰乘談話的空檔悄聲問織雲,“玉姐姐人呢?”,織雲也小聲伏於他耳邊說,“我的二殿下,玉姑娘真是您的心尖兒,沒了她您還活不成了?現在是什麼時候,皇上在這兒呢,你忍一忍罷”,見耶律重瑱目光看過來,耶律重琰忙正了正身子,嚴律重瑱隨即問到他的血液,他恭謹地一一作答。耶律重琛卻透過紗帳尋找著那抹朝思暮想的纖影。
夜色將闌,煜王府仍舊燈火幽幽,歌舞嫋嫋,耶律重琰已經領了皇上的壽禮,又磕頭謝過。三個人飲了幾回酒,不擅飲酒的耶律重琰已經有些目眩耳熱,歌舞也近了尾聲。
這時一個丫頭走來跪在中間說道,“壓軸的歌舞是玉壠煙姑娘特意為皇上和二殿下壽辰排演的,也是由玉壠煙姑娘一人獨舞獨唱,請主子們欣賞”
耶律重琛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正想每個挑起興頭的節目呢”,耶律重琰一聽不知怎的就皺皺眉,“罷了,玉姐姐平素並不太擅長歌舞,換別人來吧”,那丫頭一聽,想分辨卻又不敢說,這時耶律重瑱說,“既然是特意排演,就讓她演一演又何妨,也是她的一番心意,自家人,好壞無關緊要”,他的話一出,別人再不敢說什麼。那丫頭看看耶律重琰的臉色,做了個手勢,樂曲悠揚而出。
玉壠煙款款走出來,說是走不如說飄,她腳步細碎,曳地的裙角幾乎不見半分輕動。她氣質極其嫋娜清靈,似仙子下凡,但又但這幾分妖冶,上身只穿著紗制的抹胸,露出雪白纖細的美肩和一截白嫩小蠻腰,抹胸鏤空織錦,僅僅包裹著少女豐滿的胸脯,兩顆圓潤高聳,細紗輕裹出雪白的|乳痕。
下身的白裙僅僅裹著翹臀,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線,直到膝蓋處紗裙才突然拓寬,一層一層如水波盪開,託曳到地面上去。在場的眾人全不曾見過這樣的打扮,簡直是太大膽,也太過美豔,就如同傳說中勾魂攝魄的美人魚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朱唇輕啟間,手臂輕輕一揚,綁在雪臂間的絲帶飛揚而起,在空中挽起一朵朵輕環,如同淡淡飄散的雲煙。她且歌且舞,衣衫飄飄,環佩搖搖,絲帶紛飛,將她裹在中間。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一連兩個轉環,兩次驀然回顧,讓人屏息。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她手臂驀地一伸,長帶飄飄然擊向薄帳正中,正中間坐著的正式耶律重瑱,在他看來那衣帶正向他面部飛來,逗引著無限風情,只是倏地卻被薄帳擋回,又好像少女忽然間回臂,就好似思春少女並不像真的打到少年朗的如玉面,而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般。她舞姿翩翩,這首歌迴圈往復唱了數遍,而每一遍都給人不同的觀感。
且不說她的歌舞曼妙,就是她婀娜風流,凹凸有致的神姿和妖冶大膽的穿著也讓男子們心旌搖動,浮想聯篇。
就是站在皇上身後的長貴眼睛也不禁有些發直,不禁暗暗納罕眼前的這個女子真如同妖精轉世!說她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