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玉蘭在這裡的話,她立刻就會發現這個中年女?人就是當初她們幾個姐妹的共同的心理醫生。
根據霍玉蘭的推測,這裡是一個穿越入口,這個心理醫生恐怕也?不是什麼尋常的心理醫師。
“出現幻覺的還很頻繁嗎?”女?人開口,聲?音如同潺潺流水一樣,舒適無比地流入人的耳膜。
她名叫吳明?明?,名字非常非常普通,也?沒?有那些心理醫師諮詢所裡面的心理諮詢師那種非常漂亮的學歷和?履歷。
但是她的小小心理諮詢所來往人員絡繹不絕,排期排得非常滿,如果不是牧引風加錢的話,估計要排到一個月以後了。
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口耳相傳,才會到她這個地方。
而且她的心理諮詢和?那些心理醫師所用?到的裝置儀器,甚至是話術全部都不一樣。
她坐在陽光下的窗戶邊上,躺在一個吊著的躺椅裡面,自己舒服得要命。
來做心理諮詢的牧引風卻坐在一個冷硬的椅子上。
吳明?明?手裡抓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連看都沒?有看牧引風,隨便問出了那樣一句話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過了大概整整有十?分鐘的樣子,牧引風這才回答道:“昨天晚上出現了幻視。”
“估計是現在吃的藥已經沒?有作用?了,我?等會兒給你開點新的吧。最近有很多?進口的新藥,你可以都試試。”
吳明?明?像一個純正的庸醫一樣,說完這句話之後半個小時?之內都沒?有再開口問任何問題。
而牧引風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就這樣坐著。
陽光靜靜地從偌大的窗戶投射進來,但是又非常恰到好處且不符合常理地停在了牧引風皮鞋前面的位置。
如果現在有一個懂得光的折射角度的人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陽光如有生命,彷彿知道牧引風害怕它們一樣,只是徘徊在他的周圍,卻並不照射在他的身上。
可惜這屋子裡面的兩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陽光上。
牧引風坐在唯一陰暗的角落裡面,並不去看他的心理醫生。
一個半小時?的心理諮詢接近尾聲?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說:“我?……我?認識的一個人,從前就認識她,是我?的……妻子。”
“你還有妻子?”那個全程表現得非常不專業的中年女?心理醫師,聽?到了牧引風這樣說,像一隻聞到了瓜味的猹,捧著第三次空掉的咖啡杯轉過頭來。
“她人怎麼樣?”吳明?明?確實沒?有戴任何的眼鏡,可在逆著陽光的這個角度,她的眼中卻奇異又迅速地閃過了一些類似於反光的亮度。
只不過牧引風沒?有看她,因此也?就沒?有發現。
“她是個混蛋。”牧引風咬緊了牙關,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像是出了一口積蓄在心裡非常久的惡氣。
“她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他的語氣裡甚至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吳明?明?看著牧引風片刻,採集到了他的所有細微舉動和?情?緒,最後得出了結論:“她很壞,但是你在思?念她。”
牧引風突然之間抬起了頭,像是被誰給捅了一刀一樣,差一點都從椅子上面蹦起來。
“我?沒?有!”他像一個偷吃了糖還不承認的小孩,梗著脖子狡辯。
吳明?明?溫柔地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牧引風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一句什麼,這時?候突然間放在窗戶旁邊的小鬧鐘“叮”了一聲?。
然後吳明?明?就笑著說:“本?次諮詢的時?間結束了。”
牧引風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吳明?明?把輪椅給他推過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