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並不打算真的和謝玉弓去西嶺,但是她在認真地為謝玉弓打點行程籌謀以後。
白?榆從前……每一任物件最後被揭穿謊言之後,分手都鬧得很?難看?,急赤白?臉甚至是反目成仇。
她沒?有辦法?很?好地長久處理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係,有一些分手原因甚至是她發現對方開始動真感情,實在騙不下去只好自爆火車。
唯獨這一次她想和謝玉弓“好聚好散”。
她想讓他們之間的謊言因為她的“死去”永遠埋藏下來?。
或者說盡可能埋藏得久一些。
至少謝玉弓在以後回顧人?生的時候,將她當成一段還算美好的記憶,而不是又一個背叛欺騙他的人?渣。
謝玉弓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錢財,從他的母妃死後,從他母族的段氏一族因為君王“授意?”,如同山崩滑坡一般盡數被掩埋,謝玉弓想要的東西就只有無上的權力。
就只有安和帝手中的帝王之劍。
“這些事情你來?處理就好。”謝玉弓摟過了?白?榆,手在白?榆的後頸上輕輕地捏著。
謝玉弓見白?榆似乎對這些東西非常在意?,想到自己?這兩日仔細查到的那些關於她的過往。
猜測她非常喜愛這些,難得地放了?一句狂言哄她高興:“這些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可是九皇子妃……現在已經是恭王妃,以後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白?榆把下巴放在謝玉弓的肩膀上,下意?識地勾了?一下嘴唇,但是很?快嘴角的弧度又微微壓下來?。
誰不愛金銀玉器?誰不愛稀世奇珍?
只是這些她都帶不走?啊,也不屬於她。
謝玉弓其實很?會哄人?的,會察言觀色會撒嬌也會黏人?,以後真正的恭王妃……應該會很?幸福吧。
白?榆儘量忽視自己?心中湧上來?的酸澀,仔細將這些賞賜全部分類過後,派人?分批送出?了?恭王府。
接下來?的幾日兩個人?依舊過得如膠似漆,而謊言編造的幻境越是美好,越是讓白?榆覺得腳無法?落到實地上,她整個人?都像是飄在空中,無所依靠。
就像約好了?一樣,雖然兩個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離開惠都趕往封地西嶺,可是他們卻誰也沒?有暢想過到封地之後的生活。
誰都不提一句,像一對只看?今天不問前路的亡命徒。
像一對在懸崖峭壁上面起舞的蝴蝶,彷彿只要一陣風吹過,就會各奔東西,天涯離散。
只有在夜幕降臨,送走?了?所有恭賀謝玉弓封王的賓客後,他們才會用最原始也最親密的方式,瘋狂地如同末日降臨一樣與彼此?合二為一。
白?榆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一樣,仰著纖細白?皙,再也沒?有任何淤青的脖頸,如同瀕死的仙鶴,引頸長鳴。
謝玉弓便是致鶴死命的巨鷹,一雙利爪嵌入白?鶴的皮毛身軀,帶著它?在雲端翻轉飛舞,乘風而行。
他們原本來?自兩個世界,本不該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卻在床笫之間抵死糾纏,用恨不得將對方撕碎的力度,一次次擁有彼此?。
謝玉弓的傷好了?之後,果然展現出?他超乎常人?一樣旺盛的精力,簡直像是不知疲憊一般。
謝玉弓受的訓練是死士的訓練,死士的對戰準則便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停下,不會認輸。
而經年的訓練,讓他們將身體不斷在極限的邊緣拉扯,潛力被激發到難以肆意?的地步。
謝玉弓把和白?榆親密這件事情當成了?對戰,少年哪裡?知道什?麼叫剋制?他簡直就像個瘋子。
若是從前,白?榆絕對不會跟他一起胡鬧,胡鬧到好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