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三,萬壽節才剛剛過去,昨日皇宮中歡天喜地張燈結綵的熱鬧已經徹底消弭,朝臣連夜出宮,所有?使臣都被控制暫且留在驛館。
整個皇宮之中處處皆有三步一崗的?禁衛軍巡視。
他們身披甲冑,手持利刃,頭戴鋼盔,從上到下都和這森嚴肅穆的皇宮一般,透出沉重而威嚴的?不?近人情。
白榆大早上才睡著沒多會兒,就被陌生的?婢女給叫醒了。
外面天光大?熾,白榆睡出了一身的?熱汗,身邊空蕩蕩的?,被子上還留有?一點血跡,謝玉弓人已經沒影了。
白榆在婢女的?攙扶之下,迷迷瞪瞪地坐起來,聽著幾個婢女一邊伺候她起身洗漱,一邊對她道:“皇后娘娘召見九皇子妃去福安宮品茶。”
白榆坐在那裡,腰痠背疼腿抽筋。
對皇后娘娘召見她品茶這件事,自動在腦中轉化為“孫警官請你去局裡喝茶。”。
也不?奇怪,她早有?預料,昨晚上弄出了皇子妃們集體霸凌的?那件事兒之後,白榆就知道這個皇后,恐怕要單方?面地與她“不?共戴天”。
白榆從來不?怕這種事情,她現?在覺得比較難搞的?是謝玉弓。
昨晚上她實在是被謝玉弓嚇著了,哪有?人自己都他媽的?快血流如注了,還不?加以自控,想真?刀真?槍地來。
來上還有?完嗎?!
白榆怕他死自己身上,死活沒同意,但兩個人也折騰得不?輕就是了。
白榆一想起謝玉弓就頭皮發緊,本來她以為大?反派是個傳統小說裡面,除了對女主角的?救贖欲生欲死之外,對任何人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無情,褲腰帶緊得能上吊用?。
但是沒料到?,謝玉弓不?知道是不?是被曼陀羅毒開?了竅之後,發生了物種突變。
白榆現?在只?覺得他像個強壯而滾燙的?色情狂。
白榆自問?絕不?是個羞澀拘謹,不?諳情事的?小女孩,她交過好幾個男朋友,自詡也算是“調情高手”。
但是她沒料到?謝玉弓前?後反差大?到?如同精神分裂,之前?誤會她要“幫他”方?便就殺氣外放,一副誰碰誰死的?樣子。
這一開?竅直接究極進化,恨不?得把?白榆的?頭髮裡面都扒拉看看有?沒有?隱藏的?痣。
一會摸摸我,一會你看這裡,一會你用?力點掐,一會你是不?是害怕我?
白榆覺得自己昨晚上面對的?不?是一個大?反派,而是一個十幾歲的?鑽石男高。
整個晚上都在讓白榆看他的?鑽石大?不?大?亮不?亮,還會一直追問?“姐姐你覺得我的?八塊腹肌好看嗎”的?幼稚鬼。
但是仔細想想,謝玉弓好像確實也才十九歲。
白榆是實打實比他大?了五歲多。
她沒談過這麼小的?,她覺得自己可能不?能接受姐弟戀。她更喜歡成年人,曖昧朦朧心照不?宣氣氛到?位且張弛有?度。
因此婢女一說,“皇后娘娘召見”,白榆本能地就很樂意去。
謝玉弓估摸著去治病了,昨天到?最後面色很差,大?病中毒之際再洩精陽,還兩次!
他沒昏死,估計純靠反派光環吊著。
白榆怕他等會兒回來看完病還不?老實,先溜為上吧。
白榆洗漱得差不?多,再一抬眼,看到?了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昨天她一進宮就跟著她的?“禮儀嬤嬤”。
就知道今天皇后娘娘找她,可不?是“孫警官請喝茶”那麼簡單。
坐在梳妝鏡的?前?面,白榆迅速理清了思路,這並不?難猜。
昨日東窗事發後,琴師來不?及處理,很快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