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猝不及防被推到門外,踉蹌了兩步,被門口守著的婁娘扶住了,這才?站穩。
細雨順著簷下裹著的斜風掃在臉上,白榆的眼睫顫抖著眯起了眼睛,彷彿突然間清醒過來一般,渾身?打了個?抖。
那?股小命被人捏在掌心的慌張漸漸退去?,白榆被婁娘扶著下了臺階。
她拒絕了婁娘撐在頭頂上的油紙傘,一路上淋著細雨,好生清醒了一番。
謝玉弓不是要殺她。
他也不是燒糊塗了把她認成了孃親,且不論她不可能和他的孃親長得?像,謝玉弓也斷然不是發了個?高熱,就?認不清誰是親孃的人。
他又不是真?的瘋了。
他那?反應……
白榆斜倚在貴妃榻上沉思,散落下來的長髮被婁娘細細擦拭著。
謝玉弓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才?十幾?歲的男人。
心智再?怎麼成熟暴虐,他的身?體總還是處在鑽石男高的階段。
昨夜刺激太過,他今天應該是動了情慾。
白榆吃著葡萄挑了下眉,細白的指尖染上了一些淡紫色的漿液,被她送到嫣紅的口中吮吸了一下。
謝玉弓對她動了欲的這件事白榆還是挺驚訝的。
她自問不算什麼絕色佳人,本身?還比謝玉弓大了足足五歲,謝玉弓勢力遍佈皇城,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應當都不難。
之所以對她失態……恐怕談不上什麼喜歡。
只是她比較方便,比較好得?手,也比較容易拿捏。
男人這東西,向來沒什麼節操可言,這世界之上的氏族甚至是有些實力的富貴人家,哪一個?家中少爺的身?邊沒幾?個?解悶的婢女?
他們從來不吝解開自己的腰帶,但凡能夠染指的女子,一個?也不願意放過。
什麼清粥小菜,可口點心,恨不得?一口氣都吃到肚子裡面去?。
就?拿白榆那?個?工部尚書的父親來說,府內妾室成群,他還不是總惦記著弄點新鮮的嚐嚐。
一把年?紀了,整日惦記著自己夫人身?邊那?些才?十幾?歲的小丫頭。
白榆微微勾了下嘴唇,卻沒有幾?分笑意。
先前?……白榆還以為謝玉弓是個?多?有恪守的人,因?為誤會她要幫他上茅房而惱怒。
原來也不過如此。
白榆沉著臉,眉心微微蹙著,眼睫半垂,眼中全都是算計。
很快她的眉目就?已經舒展開了,因?為她發現這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籌碼。
謝玉弓在皇宮之中遭受屈辱,到了年?歲也並沒有什麼教
引姑姑教授他這個?被君王厭棄,甚至是遺忘之人通曉男女情事。
原本有一門神?仙美眷的婚約,怎奈何又趕巧被揭穿私德有虧,又遭君王叱罵厭棄,美嬌妻變為了一個?大齡庶女。
如今裝瘋賣傻,多?少人盯著他,恐怕想?找個?女子紓解也是十分不便。
他身?邊又連個?貼身?伺候的婢女嬤嬤也沒有,恐怕是擔心他若留人在身?邊,要遭人利用。
如此情狀,他恐怕許久沒碰女人,憋壞了吧。
被她一刺激就?情動,今天甚至還想?趁自己高熱裝瘋動手,也就?不奇怪了。
白榆將事情分析透徹,並且迅速做了決定。
她倒是不介意趁此機會,和他真?的乾點什麼。
雖然他長得?醜,但是遮住臉就?好了,他身?材還是不錯的。
若是有了實質性的關係……謝玉弓一時間又不方便找旁人,對她恐怕就?不會輕易地像前?兩次一樣突然起殺心。
只要等到萬壽節後封號下來去?了封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