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經慌得快昏死過去?了。
白榆料定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兇器模樣,如果有,她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逼迫栽贓她?
直接扯出啟南軍就能把事情從皇子們相互迫害,變成邊關伺機謀逆。
到時?候就算謝玉弓能夠洗得清白,救駕之功一樣付諸流水,還會在皇帝心裡埋下一根釘子,段氏一族的最後一個將軍,怕也留不?下活不?成。
皇后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把她也兜進來,很?顯然就是因為謝玉弓已經成功替換了兇器,甚至比白榆說出真相之前還要早。
既然如此,皇后跟她唱的就是空城計。
空城計的話……那幾個婢女又?是事急從權蹦出來的,她們怎麼可能看過真的兇器?
皇后就算是得到了一個真的兇器,也不?可能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一群婢女看。
但?凡撒謊就一定會有漏洞,白榆可是撒謊的行家?,皇后的這個謊言看似天衣無縫,白榆若是妄圖自證,就會陷入謊言的旋渦當中難以自拔最終被淹沒。
但?是白榆讓他們自己來證明。
只看他們如何“無中生有”罷。
白榆陡然提高聲音把皇后唬了一個哆嗦。
而後又?對皇帝道:“陛下,若是待會這些人畫不?出真正凶器的模樣,那麼臣女是否能夠理所應當地認為,是皇后看臣女不?順眼,夥同婢女……甚至是勾連當朝儲君給臣女做局,妄圖置臣女於死地。”
白榆每說一個字,皇帝的面色便沉一分,皇后的面色便白一分。
“而且陛下,臣女一介蒲柳之身,浮萍之命,何須勞動皇后和太子殿下如此費盡心機地坑害?還要牽扯上什?麼邊關大將?”
“若是讓那些風餐露宿,飲敵軍鮮血聊以取暖,捨身捍衛家?國的將士們聽說了,該是何種誅心滋味啊……”
皇上陡然轉移視線,看向了面色變幻的皇后。
皇后上前一步,顫聲道:“陛下!萬萬不?能聽信此女的妖言,她出身微賤,詭計多端,怎能由得她……”
“住口!”安和帝的聲音陡然一厲,低沉厚重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大殿之中。
竟然還吼出了那麼一點低磁性感的感覺。
白榆的耳邊像是有一股滋滋拉拉的電流轉過一樣,現在終於知道謝玉弓到底有哪裡像安和帝了,他那一副犯規的嗓子原來是遺傳。
安和帝雷霆一怒,皇后被嚇得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面。
安和帝對著殿外吩咐道:“來人!搬幾扇屏風,準備筆墨!”
皇后強撐著自己才沒癱坐在椅子上,求助一般看向謝玉山。
謝玉山這個時?候也不?能辯解什?麼,他垂目朝著下面跪著的白榆望去?,眼中終於不?再是一片清澈,而是生出了些許的晦暗和莫測。
很?快屏風就搬過來,幾個婢女是被人給架到屏風做出來的隔間?裡面,好像一群被迫上考場的舉子一樣,一臉的死到臨頭。
就連千意也頻頻看向皇后,到如今真的是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了。
就算她願意把肚腹刨開?替主子盡忠解難,可皇帝如今怕是也容不?得她血灑大殿了。
很?快筆墨拿到了皇后和太子的旁邊,在皇帝陰沉的注視之下,太子和皇后也只能接過筆墨。
皇后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反倒是謝玉山還算鎮定,如今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他們只能乖乖認錯。
雖然因為君王震怒需要短暫蟄伏,但?是皇后的母族,太子在朝中經營多年的勢力?,如同沉在海底的未曾露出水面的巨石山。
又?豈是一艘小船撞上來就能撼動的?
果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