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對面的茶几上面。
牧引風的雙眼通紅,抬起一條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臉上,眼中水霧瀰漫,不是要哭,是生理性的淚,是被刺激出來的。
他怒視著霍玉蘭。
霍玉蘭則是舔了下嘴唇說:“怎麼?不能親你嗎?”
“我?們是夫妻,我?對你很客氣了,我?要是硬上你,也?他媽的是合理合法!”
“滾出去。”牧引風氣得發抖,他眼前一片漆黑,渾身發抖。
眼淚唰地湧出來,這次是真的氣哭了。
“滾!”
“滾——”
霍玉蘭不動,任他把沙發墊子抓在手上朝著她砸。
但是很快她把沙發墊子搶下來了,把茶几上的菸灰缸拿過來,硬塞在牧引風的手中。
“用?這個打。”
霍玉蘭向前傾身,把頭伸在牧引風的面前說:“用?沙發墊子和?枕頭怎麼可能把人打傷?”
“你用?這個,朝這裡打。”霍玉蘭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微微偏頭說,“這裡才能傷人甚至是殺人。”
“你別怕,來。”
“外面有莫寧,有你的打手,我?被我?爸爸媽媽賣了,你今天就是活活把我?腦袋打成肉泥,也?沒?人給我?做主。”
“你把我?就地一埋做花肥,誰能把你怎麼樣?”
“動手啊。”霍玉蘭語氣平靜,像一個教唆犯罪的法外狂徒。
牧引風手裡抓著菸灰缸渾身哆嗦,眼淚簌簌,但是一下手臂都沒?有抬。
“不打?”霍玉蘭問他。
他不動,只是瞪著霍玉蘭說:“你滾。”
“你不動手我?來。”
霍玉蘭說著再次上前,揪住牧引風的衣領子,直接膝蓋一頂,就把他頂得倒在了沙發上。
她捉住他顫抖的唇,粗暴地扯開了他的衣襟,釦子崩飛,腰帶也?被扯開,但是他始終只是死死抓著偌大的沉重?的,一下子就能讓人腦漿迸裂的菸灰缸,卻沒?抬起過。
等到霍玉蘭再次抓住他要命的地方,他面容扭曲了片刻,帶著哭腔驚呼了一聲?,手裡的菸灰缸反倒掉在了地上。
他雙手推著霍玉蘭,使不上力氣,最後張開嘴,一口咬在了霍玉蘭的脖子上。
霍玉蘭這才停止了粗暴的行為,等他狠咬了一會兒鬆口,極速抽噎了一聲?,霍玉蘭才抽出手,深深呼了一口氣,埋在他的肩膀處半躺在他身上。
“怎麼連咬人都只有這點勁兒?”
霍玉蘭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特別溫柔,撐著手臂抬頭看向牧引風的眼神,簡直能滴出蜜來。
“你怎麼就這麼好欺負啊……”
“我?混蛋,你生我?氣,怎麼不一下子打死我?算了,要自己跑到這裡來……折磨自己啊。”
牧引風看著她,眼淚一直都在無聲?地滾落。
他嘴唇發抖,從頭到尾都只會說一個滾。
霍玉蘭低下頭,不同於剛才的羞辱和?強迫意味十?足的吻,這一次只是淺淺地廝磨。
“我?錯了,我?那天是真的喝多?了。”
“但是我?沒?後悔,我?真的情?難自禁……”
“我?喜歡你。”
霍玉蘭說:“我?喜歡你才這樣的,不是為了別的,也?不是羞辱你。”
“我?喜歡你不行嗎?”
“我?不能喜歡你嗎?”
她親一下說一句,語氣軟得要命,卻強勢地壓著牧引風不讓他起來。
她的告白也?像個十?足的混蛋,可是她的懷柔政策已經不好使了,在她弄了他一次之後,再裝得多?溫柔都不會被信任。
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