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弓交給小鬼的任務,也只是讓他?遠遠跟著九皇子妃並?且保護她。
謝玉弓心中的猜忌卻越加深重。
在萬壽節的這個當口上,無論是宮中還是宮外,所?有人都在伺機而動,他?的九皇子妃……專門從他?的身邊跑開回到了工部尚書?的府中。
如此迂迴曲折,是生怕他?知道什麼吧。
她究竟是想接觸誰呢?
他?不知道盯著那個已經化掉的糖人看了多?久,突然間伸手拿了過來?,不顧自己被沾染了滿手的粘膩糖漿,直接把剩下的那一半塞進了口中,全部都咬下來?。
然後咯吱咯吱地咀嚼,他?戴著半面銀製的面具,姣好的那一側的臉上戾氣橫生,像是某種大型的獸類,在咀嚼獵物的骨骼。
並?不好吃。
糖漿甜得齁人,糊在嗓子裡讓人吞嚥困難,還粘在牙齒上面,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就?像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九皇子妃。
但是謝玉弓硬是吃進去了。
吃完之後他?扯過帕子擦了擦手,把那根木棍直接扔在地上,拿過茶杯猛灌了兩口水。
然後召喚死士下來?……
而白榆當天晚上堪比挑燈夜讀,將要參加科考的書?生,硬是點燈熬油地把那一大張錦布全部都寫滿了。
白榆成?就?感十足地提起了那張布,足足有一人高五人寬,正是她這麼多?天奮戰的成?果。
展開了一看……好像一群成?群結隊趴在布上的甲蟲,壯觀又噁心。
白榆趕緊把布疊起來?,然後遞給了婁娘說:“你?明日?去街上,將它裝裱成?一幅卷軸。”
“弄得華麗一點,捨得下料一些,裝裱的銀錢去我的梳妝匣裡面拿。”
婁娘接過來?應是。
然後把那一張布捧出去,沒一會兒又捧了兩件衣服回來?。
白榆正在舒展自己的四肢,用手捶自己的後腰緩解痠痛,婁娘捧著兩件衣服站在白榆的面前,問白榆:“大小姐,宮裡那位回信兒了,桃花天未黑就?已經回來?了,見大小姐在忙著便沒來?打擾。”
“定的是明日?的日?落酉時,在皇城三大道盡頭的兀瀾閣富榮來?中見面。”
“大小姐明日?要穿哪件衣服?”
白榆文聞言在貴妃榻上打了個滾,差點把放著筆墨紙硯的小桌子踹到地上去。
趕緊起身伸手扶住,看了一眼那兩件衣服,一件顏色鮮豔緋紅奼紫,一件清新素雅,燈光之下卻有暗紋流動。
白榆蒐羅了一下記憶,這兩件衣服一件是九皇子妃出席各種盛典的禮服,另一件乾脆就?是九皇子送給她的聘禮裡面的瑞紋流光錦。
和九皇子的婚約是她“搶”的,流光錦自然也不是白榆的尺寸,而是白珏的尺寸。
白珏比白榆整整小了一圈,矮了小半個頭呢。
看到白榆的視線流連在流光錦上,婁娘開口道:“大小姐放心,尺寸老奴已經仔細改過,裙襬不夠長,老奴在下面接了一圈相?似顏色的輕紗,走動起來?更是流光溢彩如踏雲霧。”
婁娘說完之後把衣服遞到白榆的面前,白榆卻並?沒有拿過來?看。
而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兩件衣服都不合適,明天我要穿得素雅一些。”
白榆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明天要撒的謊,這兩件衣服都不相?襯。
高階的謊言和演技,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服裝配飾。
白榆第?二天打扮得一身素雅,終於?開啟了院門,把已經在門外轉了好多?天不得入內的王姨娘放進來?。
然後就?跟在王姨娘的身後,先是聽?著王姨娘的一頓數落,無非是罵她“你?這個沒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