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的翅膀強行被人折斷的劇痛。
這?一切讓他像一條暴躁的瘋狗,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上前一把將霍玉蘭從沙發上拎著脖領子?薅起?來?,而後面貼面地怒道:“你在?開玩笑對不對,說!你在?開玩笑!”
“霍玉蘭,你說話!”
霍玉蘭被他提著領子?,卻只是順著他的力度傾斜並不掙扎。
她平靜無比地看著薛竟原,又重?復了一遍:“我沒有開玩笑。”
“你!”
薛竟原氣得簡直神志不清,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籠罩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費盡所有力氣,才爬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現在?她竟然……她竟然輕飄飄地就毀了這?一切!
薛竟原暴起?的青筋鼓動著,他的手臂高高揚起?,理?智衝破了籠閘,霍玉蘭素白的面頰就在?他青筋虯結的拳頭不遠處。
這?一幕似乎是昨日重?現。
薛竟原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把鬆開了霍玉蘭,後退了好幾步,像看著鬼一樣地看著她。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記憶?
他怎麼從來?不記得?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打你?
霍玉蘭卻沒有針對這?件事?有什麼反應,因為薛竟原並沒有打過她。
只是在?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天?,薛竟原求婚失敗,喝個爛醉,然後對她像今天?一樣,揚起?過拳頭罷了。
如果他當?時真的動手了,他現在?不可能還是薛總。
而霍玉蘭現在?根本不在?意過去的一切,她今天?來?,就是逼迫薛竟原離開的。
因為他如果不離開的話,那些投遞的資料,會讓他身敗名裂,甚至會在?仔細糾察後讓他鋃鐺入獄。
現在?跑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
五天?的時限,是曾經?給他們的五年最後的送行。
“小蘭,小蘭你別?走!”
霍玉蘭掙脫開了薛竟原,朝著房門口的方向走。
薛竟原繞過了沙發,如喪失理?智的困獸一般,猩紅著一雙眼睛,鐵鉗子?般的雙手,死?死?抓住了霍玉蘭的手臂。
“別?走!”
“你不能走!”
薛竟原想起?今晚姚澤在?他們打架之後說的那句話“她能讓你高樓起?,也能讓你跌入地獄!”
薛竟原眼前陣陣發黑,渾身冷汗直冒。
他已經?感覺到了周邊都?是懸崖,他必須牢牢地抓住霍玉蘭,否則就會真的跌落地獄!
“小蘭,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當?初不該不聽你的話,我當?初不該放棄狗場轉做寵物用品!”
“我不該不斷去應酬,忽視你,冷落你,我已經?知道錯了!”
“我不該斷你的錢,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我想和你結婚的,我真的……我定好了戒指,定好了婚紗,我還擬好了股份合同,我都?打算給你的。我沒騙你!”
薛竟原一邊說著,一邊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拉扯著霍玉蘭朝著臥室的方向去。
“我帶你看婚紗,很美的,真的!”
霍玉蘭敵不過他的力氣,被拉扯到了臥室的門口。
她始終冷靜地看著薛竟原,無論?是剛剛進?門狂喜的他,還是現在?歇斯底里?的他。
她在?這?張臉上,已經?找不出他們一開始認識的樣子?了。
薛竟原看到霍玉蘭不肯進?臥室,就自己衝進?去,把那個穿著婚紗的假人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