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謝玉弓瞭解的不同,還需要進一步的去查證。
他的九皇子妃手指很老實?,眼神也清澈,沒?有撒謊的痕跡,不是因為?怕他知道曾經的事情故意欺瞞或者咬死不認。
可若說?她不記得當?年騙身騙心?的舉子……這可能嗎?
白榆說?完之後,想起?自己也是個“坑蒙拐騙”的奸徒,有些心?虛地趴在謝玉弓的胸口,仰頭?看著他。
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理說?:“咳,其實?吧……我覺得吧……要是純粹地欺騙感情,也罪不致死吧?”
“就是沒?有什麼孩子,也不耽誤誰啊,就只?是單純騙人……”
白榆越說?,底氣越不足,最後徹底埋在謝玉弓的胸膛不吭聲了。
謝玉弓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撫了幾下?白榆的後腦,胸腔震動低笑片刻,說?:“我倒覺得騙人情感,才更加惡劣。傾心?交付出了一切,最終落得滿心?瘢痕。”
“說?不定一生?無法療愈,再也沒?有戀上他人的可能,一個未足月的孩子流掉可以?再懷,可若一生?無法移情,豈不是再也沒?法過常人的生?活?”謝玉弓的手掌撫在白榆的後頸掐了掐,嘴角卻帶著笑。
甚至連聲音裡面都帶著笑意,卻故意壓低湊在白榆耳邊嚇唬她:“你說?……是不是更應該凌遲處死!”
白榆的心?都涼透了。
耳朵縮了縮,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再聽。
她一時間滿心?愴然,都沒?仔細去分辨謝玉弓此刻話中的笑意。
她只?覺得手腳冰涼,彷彿身上的皮肉都開?始一層層地泛著被凌遲的疼痛。
她……她還是早點跑吧!
謝玉弓見白榆蜷縮,又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頂,放軟了語調說?:“但若能真的欺騙,及時認錯改過就好,夫妻之間,哪裡有隔夜的仇呢?”
他在循循善誘,但是白榆已經被嚇得四肢發麻。
她現在怕的甚至不是謊言被戳穿之後,她會面臨的“凌遲”,她怕的是如從前一樣的,她的父母,她的每一任男朋友……他們不可置信,失望控訴的眼神。
若是謝玉弓……若是謝玉弓知道了,白榆不敢想象他會氣成什麼樣,又會有多麼……難過。
他前半生?在宮中遭受親生?父親的厭棄,母妃早死也不曾給予他幾分真愛。
他娶了個妻子容顏盡毀,卻因為?她編造的謊言,竟然接受了“摧毀他”之人。
若是他知道了一切都是假的……那何異於凌遲?
白榆心?痛不已。
謝玉弓見沒?能“引誘”她坦白,倒也不怎麼介意。歲月悠遠,他們總有坦誠相待的一天,他等著她就是。
他還記得她有心?癲之症,其他是假的,那心?癲之症卻總是真的。
無論為?何而癲,楊老太醫都說?了要好生?溫養,切忌情緒大起?大落。
最近楊老太醫說?將調養心?神的藥物混入了避子湯之中開?給她,倒是頗見成效,她夜裡至少不會頻繁驚夢。
謝玉弓抱著白榆,像是抱著一個易碎的珍寶。
“嗯……”他說?,“其實?不坦白也沒?什麼,但若騙人之人能騙上一世?,也不失為?白頭?永偕的美談。”
她不想說?,一直不說?也沒?關係。
白榆卻已經雙耳嗡鳴,越想越崩潰,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謝玉弓也沒?有再說?什麼,抱著她安撫她的背脊,一直到她的脊背重新柔軟下?來,謝玉弓這才和白榆一起?起?床。
兩人如常吃早飯,白榆對謝玉弓簡直“無微不至”,一頓早飯把謝玉弓給喂撐了。
謝玉弓想到她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