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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如?這般粘著他貼著他,形影不離盯著他演瘋子,況且他現在根本懶得演。
他也不用演,因為午後她又貼著他的手臂睡著了。
她側著身,手裡還捏著半塊餵給他的糕點?,頭?埋在他的手臂上,只能看到安然的側臉。
謝玉弓盯著她的側臉,怔怔的,滿心都是?不解。
她佻浪、狠毒、滿口謊言,無?所不用其極地驅逐富貴權勢,可是?她為何不用最簡單的方?式,殺了他呢。
謝玉弓完全無?法揣測她的邏輯,越是?瞭解她從前?越多,就?越是?迷惑。
她是?在某一天,突然轉變了對他的態度,她的滿口謊言填不平前?後宛如?天塹一樣的割裂。
難道心癲之症便是?如?此令人費解嗎?
那她現在……安然在他身邊入睡的昨夜和此刻,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謝玉弓這般看著白榆很久。
久到白榆都要裝不下去了。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尷尬得要命,所以?白榆就?索性開始裝睡。
想看看謝玉弓在她“睡著”後會做什麼。
但是?誰料謝玉弓沒起身離開,也沒有召喚死士交代什麼事情。
反倒是?一直盯著她看。
看什麼?
看她脖子夠不夠堅硬,經?不經?得住一刀嗎。
算時間婁娘她們快來了,白榆還有事情交代她們。
她正準備翻個身故作剛醒,突然感覺到面頰一癢。
而後白榆要動的動作就?僵住了。
那癢意帶著一點?熱度,從她的鼻樑勾到面頰,最後落到了耳邊。
那是?她面頰上碎髮被撥開的觸感。
這一刻白榆的腦子像被喪屍吸了一樣空蕩蕩。
等到她耳後的細癢傳來,碎髮被掖好,她感覺到身邊的人陡然起身。
眼未曾睜開,但是?白榆聽見了慌亂落地的腳步聲,貌似還一腳踢到了貴妃榻或是?椅子什麼的。
猜測是?桌腿。
“咚”的一聲悶響,應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