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裙子的底端,“呲啦”就扯了一條,眼見著要簡單粗暴地把自己的腿給固定住。
葉梧桐雖然會簡單處理一些傷,但是她到底沒有學過什麼專業的東西,自己處理自己,就算是骨骼正位,也全靠莽。
但是這次她要胡亂捆上,卻被半跪在旁邊的何鸞給阻止了。
“不要再扯你的裙子了,它實在是太短了。”何鸞甚至覺得葉梧桐彷彿不是生在這個世界的人。
不瞭解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險惡。
進入這樣的遊戲後,遊戲官方會給參與者發放統一的服裝,基本上都是緊身的,貼身的,防寒和保暖比較好的長衣長褲。
但很少會有人穿遊戲官方發放的衣服,因為那實在是太醜了。
可是男人們基本上都會穿著質量比較好,樣式也比較好的自己的衣服,而女人們……大部分都會穿著各種漂亮的裙子進來。
這樣做遊戲官方是有一些積分加成的。
因為古往今來,所有遊戲之中的女性角色通常都會穿著得比較清涼。
這彷彿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現象,也成為眾人習以為常的事情。就連遠古時代的那一些無法投放精神體,只能作為端遊的遊戲,也是如此。
而這其中到底在滿足什麼人惡劣的觀看慾望不言而喻。
永生遊戲官方也給過說法,說是這樣能夠讓遊戲更加養眼,美麗的女人總是能夠最直觀地刺激人的視覺神經。
何鸞早早就看過葉梧桐的直播間,她突然間火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她對抗異生物和其他人的時候有多麼英勇,而是因為她足夠漂亮特殊。
也因為她的裙子一直都足夠短。
在這個墮落而癲亂的世界之中,總是有很多事情以你想象不到的地步在腐爛著,發臭著。
何鸞阻止了葉梧桐的舉動,確定沒有把這其中更深層的,那些骯髒的卻源遠流長,始終存在的凝視告訴她。
只是說:“我給你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褲子。你等一下換上,行動起來會比較方便,也能防禦一些蚊蟲叮咬。”
“我也找到了一些稍微帶一點彈力的布,更適合纏夾板。”
“前提是你要先移動到帳篷的那一邊。”
何鸞微微垂下眼,面有難色。
猶豫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掌心向上,說:“我可以扶著你……嗎?”
葉梧桐是真的服了何鸞了。
多麼簡單的幾句話呀,他想扶著自己到那邊去處理傷口換衣服,結果說的讓人耳根發麻。
他那個音調是真的不能細聽。好像有什麼精神汙染一樣。
葉梧桐揉了揉自己的有點發緊的嗓子,特別想劈頭蓋臉地給何鸞來一下,讓他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可實際上何鸞的聲音本身就是很好聽的,並沒有什麼故意做氣泡音的那種嫌疑,他的聲線讓人非常舒服。
就是過於讓人舒服,才會讓葉梧桐覺得聽著就產生戒備感。
像那些葉梧桐看過的心理醫生一樣,好像隨時隨地都要挖出你的過往和隱私,把那些沉浸在靈魂之中的腐朽和潰爛的傷口,一個一個撕開。
不過葉梧桐也確實需要儘快處理傷口。
而且裙子非常不方便,葉梧桐其實又怎麼沒有疑惑過自己為什麼在這種玩命的遊戲裡穿著裙子?
又為什麼會不明白何鸞沒有說出來的那些隱喻。
她可是從現代世界,嚴格來說是從何鸞這個世界上某些意義的遠古時代而來。
傳承在歲月長河裡的“消費女性”,在這個墮落的時代被催發到了極致。
看安吉拉之前遭遇的事情,就能將這個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葉梧桐伸出手,卻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