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電縱身無影。
“盯著我幹嘛?”白無常對著魍電去的方向大感不惑:“你應該盯著他。”
夜黑鬼辦事,白無常又落到了妓院柴房屋頂,還趴在那片被剝開的瓦縫上。
慾望來的快,去的也快。
羅裙上沾滿了血。
月事,是女人唯一的藉口,也躲不過男人的欺負。
水央將破碎的衣衫捂在胸口,催促肖巖黴:“你快點走吧,被娘知道是你撕爛了我的衣裙,她會找人打你的。”
提起褲子,肖巖黴別好尖刀,將衣服搭在肩頭,赤膊向門外走去。
恩愛過後,沒有半點留戀。
“你等一等。”
她叫停了他,強忍嬌羞,衣不蔽體的走到炕邊,從枕頭下方摸出兩隻餅。
單手將餅遞給他,衣衫不能遮住曼妙,低下眉頭:“我聽說你有個眼盲的娘,你平時待她不好,一天只給她吃半頓飯,這兩隻餅……”
“關你屁事!”反手一掌,打倒水央,涼餅跌入爐灰。
“老子下個月還來嫖你!”
他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是啊,我在他眼裡,就是個最便宜的妓女,我卻錯把自己當成了菩薩。
輕輕揉揉被他打腫的臉,水央欲哭無淚。
撿起涼餅,擦去爐灰,重新藏在枕下。
換了沾血的羅裙,重新坐回衣盆,認認真真的為前堂的姑娘們洗淨男人味。
男人味,永遠也洗不掉。
走了舊的,來了新的。
好像地府裡的過客鬼,永有輪迴。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豬狗不如
山野小路,鬼哭狼嚎。
肖巖黴踏步在回村的路上。
路過亂葬崗,鬼火招搖,他絲毫無懼。
活著沒趣,爛命一條,誰還怕什麼妖魔鬼怪?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院子門前。
院不像院,一堆破柵欄。
屋不像屋,幾方爛木頭。
鑽到屋裡,還沒脫鞋,聽見隔壁蒼老的一聲:“我的兒,你回來啦?”
老不死的,又在叫魂,肖巖黴勃然大怒!
跑到孃的屋前,一腳踹開屋門。
炕上坐著一個老婆婆,布衣襤褸,獨守一盞孤燈。
聽到踹門聲,老婆婆跪在炕上磕頭:“老爺們,我傢什麼東西都可以拿走,可別傷害了我的兒啊。”
“你一個瞎子,點什麼燈?”
他已經破口大罵。
“是兒啊。”老婆婆放下心驚,小心的解釋:“我點燈,是給你照路,記得你小時候,出去玩,回來晚……”
“你放屁!”肖巖黴高高的揚起手,攥成拳頭:“要不是小時候你們給我起了這麼個倒黴名字,我能事事都不順嗎?”
兒子又發火了,還是為了名字這件事。
老婆婆的眼淚早就哭幹了,只能再一次苦著臉,對兒子解釋:“我和你爹是給你取了嚴梅的名字,是想你像嚴冬裡的寒梅,不怕風雪。是報戶諜的地保弄錯了,這才陰差陽錯……”
“滾滾滾!”攥起的拳頭,終於慢慢落下:“少說這話糊弄我,就憑你個老不死的,還有那個死鬼,能想出嚴冬裡的寒梅這種詞?你們也配!”
一聲悽哀的嘆息,婆婆不再說話。
吹滅孤燈,肖巖黴轉身就走:“最近生意不好,家裡沒有飯吃,你餓三天吧。”
所有的錢,送去妓院,卻讓親孃餓三天。
魍電再也不能忍了。
管它三天之約,管它最善之人!
她像劃過天際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