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撲食一樣的衝向青衣人。
微微一個側步,閃過了船伕的撲打,再抬腳踢碎他的蛋。
船伕雙手捂著要命的寶貝,連天哀嚎。
“你已經是個廢人了,不死也不中用了。”
青衣人跟到近前,補上一腳,將他也踢入江裡。
接連兩招,他殺了兩個人。
其他的船伕雖然衝出來了,卻再也不敢動手了,幾個頭同時磕在甲板,嘴裡呼喊著大俠饒命。
“大俠這兩個字,也配從你們的狗嘴裡說出來?”
越是求饒,青衣人越是下手無情。
橫掃竹簫,隔空點了船伕們的死穴。
一個個兒都像死魚一般的翻了白眼兒。
青衣人料理了所有惡人,單手遮住眼睛,尋著哭聲,踏步船倉。
“在下來晚了,讓姑娘們受苦了。”
姑娘們掩住自己白玉般的身體,盈盈向他跪倒。
他始終守禮,不肯放下遮目的手掌,恨恨一聲:“有幾個惡徒死在甲板上,姑娘們要是想出氣,在下現在就去一寸一寸的割下他們的皮肉。”
都是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誰敢想像這種血腥的畫面?
紛紛哭謝過大俠的恩情,姑娘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唉,姑娘們都是菩薩心腸。”青衣人重重的一嘆:“就留這些惡徒全屍,扔到河裡去喂王八。”
他轉身走出船倉,將甲板上的死人一個一個的踢到江裡。
待甲板清明時,注滿內力,揚起簫音。
只憑一曲簫聲,便調轉了船頭,破浪而去。
待遠離了殺人處,他走到船倉邊,輕輕一聲:“姑娘們稍稍安定後,請告知在下你們的家鄉,在下不才,願送姑娘們一一回家。”
這份心意,足以感動蒼天。
姑娘們又哭,這次是喜極而泣。
老天有眼,竟派下神仙來救命了。
暴雨不停,青衣人立在船尾。
他已被澆得冰冷,無論姑娘們怎麼懇求,始終不肯踏入船倉半步。
他不但是個大俠,還是個謙謙君子。
在送第一個姑娘回到村子裡時,村保帶著所有的村民下跪,死死攥住青衣人的手,老淚縱橫:“壯士千萬留下名號,我全村要給壯士建個祠堂,以謝壯士的大恩大德。”
百姓動情,青衣人也幾分悽愴,長聲一嘆:“我恨自己沒有千手千眼,竟然讓姑娘在命裡有此一劫,哪裡有臉留下姓名?”
姑娘抬起頭來,星眸哭腫,鶯鶯一句:“壯士若不肯留名讓我每日叩拜,我唯有死在壯士面前,以謝恩情。”
姑娘的語音輕輕,姑娘的語意絕決。
為免再造人間慘劇,青衣人不得不苦嘆一聲:“在下是無用之人,閆簫寐。”
村裡要殺豬宰羊,以謝大俠的送女之恩,大俠婉拒:“船上還有幾十個姑娘要送,他日功成圓滿時,我必再來討這杯酒喝。”
他展開輕功,踏風遠去,再惹村民們叩拜送別。
聽說,船上的姑娘,被他一一送回了家。
閆簫寐不再是揚州人,而是武林中人。
已經說過了第二件事,若你還不服氣他是天地間唯一的大俠。
我再跟你說說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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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曲殺人
送花人?
一群敗類,糟蹋了這個名字。
閆簫寐下船後的第一個誓言,剷除送花人。
無名小鎮,夏夜。
已近子時,人們早已進入夢鄉。
主街是一條青石路,兩側的各家店鋪都上了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