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廠被改制之前的最後階段做出一些貢獻,能讓咱們廠的這些老同事因為我的這點貢獻而能在木雕廠改制之後得到更優厚的待遇,我就算死了,也能少一些遺憾了!”
陳慶東點了點頭,道:“唐工,我明白。”
唐永益又接著說道:“這一年多來,我在咱們廠裡雖然名義上還是總工,但其實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郭少強他們把持了廠裡的大權之後,根本就不為廠子的前途做任何考慮,不但沒有推出更有競爭力的產品,甚至連原先的幾款能夠在市場上存活的產品,他也故意限制了產能。呵呵,我真是不知道郭少強怎麼想的,咱們廠裡一方面有這麼多職工每天閒著沒有工開,工資也都被拖欠著,另一方面,郭少強卻又故意的限制產能!我認為他要麼就是一個神經錯亂的瘋子,要麼就是故意要致木雕廠於死地!”
“我跟郭少強也是多年的同事了,憑我對他的瞭解,我知道他絕對不是神經錯亂的瘋子,其實我認為他還是很有能力的!那麼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故意致木雕廠於死地?我實在想不通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陳慶東看著坐在對面,低著頭,一副非常痛苦模樣的唐永益,嘴角卻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原來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唐永益的想法跟自己正是不謀而合啊!
這麼說來,郭少強故意故意要致木雕廠於死地的可能性已經非常非常大了!
“唐工,你知道現在王文輝廠長在哪嗎?”陳慶**然問道。
“王廠長?”唐永益有些愕然的說道,“他在家養病呢。”
“哦。”陳慶東點了點頭,又道,“唐工,你這會手頭沒有什麼要緊的工作吧?”
“沒有。”
“那你陪我去一趟王廠長家吧。我來木雕廠當廠長以後,還沒有去看望過王廠長呢。王廠長是咱們廠的老廠長了,又是我的前任廠長,還有病在身,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看望看望他。”
“好。”唐永益說道,“不過,陳廠長,那麼調整產品線的事……”
陳慶東推心置腹的說道:“唐工,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全縣國企改制的這個關鍵節點上,要不要先改造咱們廠的產品再進行改制,還是直接進行改制,我雖然是廠長,但是也不能拍板,還需要看縣領導的意思。不過,唐工,我答應你,我一定向縣領導好好彙報這件事,爭取能夠先在咱們廠推出拳頭產品,提升了咱們廠的價值,然後再進行改制。當然,唐工,你要明白,我願意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你想要贖罪,而是因為你說的另外一句話,把咱們廠的價值提升之後,把咱們廠賣個高價,同時讓咱們的這些職工在改制後能夠得到更好的待遇,是對咱們廠和全體職工負責,也是對咱們政府負責!”
陳慶東的這番話,竟然讓唐永益有些熱淚盈眶,他激動的說道:“陳廠長,我唐永益現在給你表態,只要你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甘願為你拋頭顱、灑熱血,都在所不辭!”
陳慶東對唐永益伸出了手,微笑道:“唐工,希望咱們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為咱們廠做出應有的貢獻吧!”
唐永益使勁的抓住陳慶東的手,使勁的搖了兩下,說道:“是,陳廠長!”
陳慶東回到辦公桌前,撥了王放的手機,道:“王放,你把車開車辦公樓前面,我要出去一趟。”
掛了電話以後,陳慶東對唐永益說道:“走吧,唐工。”
陳慶東和唐永益走出辦公室以後,走廊裡碰到了吳永順。
吳永順早已經在陳慶東的辦公室門口等候多時了,他知道有人在陳慶東的辦公室裡,卻不知道是誰,一直在猜測到底是誰,陳慶東竟然還把門鎖了起來,卻不想竟然是唐永益!
吳永順訕笑了一下,說道:“陳廠長,我剛才看你辦公室的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