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琴的話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吳振山連忙扶住她,另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敲打。
馮雅琴一直咳嗽了將近半分鐘,才終於停了下來,臉上卻已經漲得通紅。
吳振山關心的問道:“雅琴,你覺得怎麼樣?這段時間,你不是已經很少咳嗽了嗎,今天怎麼又咳得這麼厲害?要不要去醫院讓醫生看看?”
馮雅琴對吳振山輕輕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振山,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事,休息休息,喝口溫水就好了。”
吳振山把馮雅琴扶進臥室,讓她躺進被窩,又替她蓋好被子,伸手摸了摸馮雅琴已經又變得蒼白的臉,說道:“雅琴,你先躺著休息一會,我去洗刷一下,很快就回來。”
馮雅琴輕聲說道:“好,你快去吧。”
吳振山洗刷完之後,躺在暖呼呼的床上,摟住了馮雅琴,柔聲問道:“這會好點了嗎?”
“好多了。”馮雅琴像個貓咪一樣依偎在吳振山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胳膊,小聲的問道,“振山,那件事怎麼樣了?”
吳振山抬頭看著天花板,說道:“今天我把你寫的那封匿名信放在那兒了,陳慶東也已經看見了,反應很大,他已經認定了是呂世靜等人指使著礦老闆寫的那封信。我們晚上商量了很久,他準備要對呂世靜他們動手了。”
“陳慶東就沒有懷疑嗎?”
“懷疑?他怎麼懷疑?我當時把這封信放在企業辦的時候,誰都沒有看見,屋子裡又沒有攝像頭,這封信根本就查不出來是誰放的,陳慶東要懷疑也只會懷疑到那些礦老闆和呂世靜他們頭上,我跟陳慶東一直是站在一邊的,他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
“振山,我雖然沒有見過陳慶東,但是這些天聽你給我說陳慶東的事,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精明的人,如果讓她看穿了這件事,那可就麻煩了。”
“雅琴,你放心,這件事我非常有自信,絕對不會讓陳慶東看出來任何破綻的。”
馮雅琴還是有些擔心,她又向吳振山靠近了一些,小聲說道:“振山,你就非得要對付呂世靜他們嗎?”
吳振山眼睛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道:“雅琴,男人的世界你不懂。當初呂世靜、張仲德、呂長松他們合起夥來對付我,幾乎要架空了我。周明出事的時候,我要不是反應快,也可能得跟著遭殃。這種大仇,我要是不報,就枉為一個男子漢!更何況,呂世靜前幾天來找我談整頓礦山的事,而且語氣裡竟然有一副威脅我的意味!哼哼,好啊,我本來還沒想這麼快就對他們動手的,但是他們既然不識相,那可就怪不了我了!”
“再說了,現在陳慶東要對礦山進行整頓改革,肯定是觸及了呂世靜他們的利益,就算是我什麼都不做,呂世靜他們肯定也要對付陳慶東,而陳慶東的權力慾很強,他也想對付呂世靜他們,然後大權獨攬。我只是擔心陳慶東的殺心不夠,如果不能把呂世靜他們徹底打垮,一旦給了他們機會,我們兩個都有可能遭殃,所以自導自演了這封匿名信,不過是給陳慶東加點催化劑,讓他把這事幹到底罷了!”
說完這些之後,吳振山又俯下身在馮雅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安慰道:“雅琴,你就好好在家休養身體,不用操心我的事,我有把握,絕對不會出事的。”
馮雅琴沉默了一下,又問道:“振山,我總覺得你現在的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你能不能不要做這個鎮長了,咱們一塊做點什麼別的事不行嗎?要不然,咱們一塊開個店,不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嗎?”
吳振山輕輕的撫摸著馮雅琴的頭髮,說道:“雅琴,過幾年吧,我現在的年齡也不小了,再過上幾年如果還沒有什麼進步,也就到了內退的年齡了,我答應你,到時候我就辦個提前內退,咱們也不在柳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