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
“那麼皇帝就隨我走吧,”她朝我伸出手,卻又忽然想到什麼,又轉向小丁道,“對了,柔兒,那玉好像還在你身上吧,要不你把它給我,我饒了你的命?”
小丁微微和躬身,道:“謝月姑不殺之恩,只可惜我沒帶在身上。”
“鬼話!”月白衣忽然一巴掌揮過去,直接打在小丁臉上,“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會不放在身上,你把我當小孩子騙嗎?”
小丁蒼白的臉上立時現在一個大大的掌印,嘴角還有血淌下來,而他似全無感覺,仍是笑道:“不信的話,月姑可以搜我身。”
“搜你身?哼哼,”月白衣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帶著毒物嗎?我不會搜你身,我自會讓你乖乖交出來。”
她話剛說完,只見小丁臉色一變,而月白衣的長袖已同時纏住了我的脖子。
“她是你的死穴吧?若不交出來,我殺了她如何?”月白衣拉緊長袖。
小丁臉上笑容已不見,卻仍從容,道:“她不是你的人質嗎?我不信你會殺了她。”
“是嗎?”脖間的纏勁忽然一緊,月白衣道:“人質可不止皇帝一個,不是還有你和我那妹妹嗎?有你們也一樣,我再問一遍,你交還是不交。”手上同時又用了幾分力。
我只覺得頭脹的快要爆掉,想說話已完全不可能,只能用眼瞪著月白衣。
“我交。”幾乎沒有掙扎,小丁已從懷間掏出一塊用絨布包著的東西來,開啟,就是那塊黑玉。
“給我。”
“你先放了她。”
頭一暈,頸間的力道頓消,月白衣一推,我已被小丁接住。
他將我護在身後,黑玉在掌間拋了拋,扔給月白衣。
月白衣接過,哈哈大笑,正待審視,忽然臉色一變,瞪著自己的手掌道:“你下毒?”
“沒錯。”小丁笑笑,“而且玉也是假的。”
我在身後也是吃了一驚,那日舒沐雪問小丁要回黑玉時也是同樣的情形,若他扔給舒沐雪的假玉上也有毒,那後果不堪設想。
“擒賊擒王,說的沒錯,若我擒了你,不知你那些侯命的大軍會不會就此不敢攻來?”小丁眼看著月白衣驚恐的蹲在地上,拿玉的手已全部變黑,口中嘲諷的說道,“月姑,你真是太大意了,拿到黑玉固然值得開心,但也不能失了防備。”
月白衣眼已變紅,怒道:“你以為就憑這種小毒,便能制住我嗎?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說著向小丁直撲過來,“”
她雖然中毒,不及方才敏捷,但武功了得,一時半會兒還能震住性,小丁武功並不高,眼下我和李欣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眼看小丁便要無力招架。
“月白衣,你可想知道耿修的去向,”我急中生智,忽然想起那日在“春暉園”聽混進來的舒慶春說耿修已被我們控制,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叫道,“他已被慕容山莊抓去,被挖了眼睛,跺了一條腿,還被切了命根子,他現在是個又瞎又瘸,還不能人道的廢人了。”我儘量往狠裡說,只為讓月白衣分心。
果然,月白衣忽然發瘋般的狂叫一聲,放開小丁,直接朝我撲來,我吃了一驚,往後急退,卻哪裡避得開,只能閉眼受死,以為就此一命嗚呼,不想月白衣的身形忽然一頓,一口鮮血直噴向我,人也同時跌在地上,我回神一看,卻是李欣鳶撿起剛才被打飛的匕首,直刺她的後背。
月白衣還要撲起,李欣鳶拔出匕首又刺下去,這才制住她,跌在地上人不住抽動,只一會兒就不動了。
死了嗎?我整人個被嚇得動彈不得,即使見過死傷場面,如此近的死亡卻是第一次,何況她的血全噴在我臉上,我整個人懵了,忘了喘息,人像中了邪一樣瞪著死去的月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