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這樣的畫面,一架雪地摩托一前一後坐著兩大人,男在前女人在後,女人的懷裡還抱著孩子。
這樣是不是有點以前小夫妻帶著孩子走孃家的意思了?
不過梅麗卡可不是這樣考慮的,她給惠質穿的衣服不少,但是也不是左三層右三層裹滿了全身,計算過衣服能防多少度的嚴寒,配合天氣預報,現在惠質的身上就有多少衣服。
兩口子是一人一輛雪地摩托,各騎各的,只不過在梅麗卡的雪地摩托之後,還掛了一個小掛斗,小惠質的兒章座騎就是這玩意。
於是章馳就跟本沒有敢在梅麗卡的前面走,他生怕自己的媳婦一高興,摩托車甩起來開,把自己的閨女甩出一個世界波來。
因此,這一路上下來,章馳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從牧場的門口到了老劉門口的大道,還沒有到大道,章馳兩口子就被自己看到的東西又給撞了一下腰。
“真漂亮!”
梅麗卡讚了一句。
“真特麼有錢!”
這是章馳的感概。
通往章馳家的小道是一片漆黑,人家老劉家門口通往鎮子中心的道兩邊,那可是火樹銀花。
從樹底一直纏到了第一節枝杈,平均也得有兩米左右的高度,全纏著五彩的小燈泡,而且還是那種跑馬燈式的,紅黃藍綠紫什麼的交替輝映,著實漂亮。
你以為這就算是完了?老劉就光弄個燈帶,你也太看不起人家老劉這個暴發戶的大方了,不光有燈帶,每一棵樹上還栓著一個彩燈,十二生肖的彩燈,從老劉家的門口一直延伸到了大路丁字路口。
還分左右,一邊是輪著的十二生肖,另外一邊是今年的生肖。
就這家這燈,肯定不是老劉做的,而且做這些玩藝的一定是老手藝人,機器制的東西那都是一水亮的,但是這些東西,大小不一,雖然章馳沒什麼錢,但是一丟丟的眼力勁還是有的,這些燈籠,全是紙質的,而且是近透明,雪白的如同雪一樣,裡面的燈光透過紙,一點雜質都沒有。
而且這手藝真的棒,就算是同一種生肖還有不同的形態。
光是這些東西,章馳在心裡算了一下,估計都超過了整個安珀小鎮在今年中國新上的投入。
就沒有別的了?
有!隔上十幾米,就有一個兩人高的福祿壽喜仙像,每一個都是一盞大燈。
章馳敲了一下,便知道這東西是塑膠的,雖然個頭大,但遠沒有樹上掛的十二生肖燈值錢。
站著看了一會兒燈,章馳兩口子便發現一群人向著這邊湧了過來。
“咱們快點吧,你看蹭熱鬧的人比咱們來的都早”。
看過來人的打扮,章馳和梅麗卡都知道這些人不是安珀人,一準是知道今天安珀這邊搞中國年慶典,這些年輕人過來湊個熱鬧。
兩人繼續往前走,原本以為安珀小鎮的慶典也不會有多少人,就是來這邊的中國遊客,加上小鎮的居民,再加上遠近過來看熱鬧的,最多今天晚上也就是四五百人,大不了一千多人就撐死天了。
但現在章馳不這麼想了,因為還沒有到丁字路口,前面已經人頭鴉鴉,烏黑一片了。
人多到了什麼程度呢。
多到了讓梅麗卡這個馬大哈式帶娃的母親,都不敢把自己的孩子放到雪地摩托的後鬥裡了。
要說這主意還是梅麗卡多,她直接把惠質塞進了自己的大衣中,然後用圍巾把孩子和自己捆在了一起。
再想往前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人已經有點走不動了。
老實說,來福爾森十來年了,章馳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瞬間讓章馳想起鄉下趕大集的模樣了。
要不是這幫人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