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農的誇讚讓章馳很受用,臉上洋溢著一種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傻樂。
這時候呂姨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的是一些死麵餅子。
“用這餅子蘸著湯汁很好吃”。
呂姨衝著坎農笑了笑說道。
“謝謝”坎農道了一些謝後,從盤子裡拿起一張餅子,捲成一個卷,放到牛雜湯裡泡了泡,取出來之後便放到嘴裡大嚼起來。
“嗯,味道真棒”。
呂姨有點無語,她的意思是蘸魚湯吃,誰知道這位牛仔直接奔著滿是紅油的牛雜鍋裡去了。
不過見他一點也不嫌辣,便笑了笑轉身回到她自己的廚車旁邊去了。
坎農望著呂姨的背影說道:“這位女士不像是個廚師,到像個大學教授”。
章馳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兩人一邊吃一邊繼續聊著牧場的事,很明顯進牧場的時候坎農依著職業習慣看了很多,現在正和章馳說著有哪些地方要注意一下。
作為一個新手牧場主,章馳自然是虛心的聽取別人的意見,反正不管是有的沒的,他聽著就是了。
啪!
章馳隨手拍了下,因為有一隻蚊子正趴在他的胳膊上吸著血。
“你應該換上長袖”坎農見到章馳的模樣笑著說道。
章馳回道:“喝酒吃鍋子有點熱”。
嘴上這麼說,腦子裡卻不由衝著浮於空中的葫蘆下意識的來了一句:給我把這些討厭的混球趕開!
這裡的蚊子真是太討厭了,個頭大而且還是死腦筋,一拍一個準兒,只不過拍下去手心就是一攤血,看著讓人惱火。
拍死了不要命的蚊子,章馳和坎農兩人繼續吃。
桌上的兩菜份量大,兩人吃的時間也久,菜自然就會涼掉,不過兩人正聊的熱絡,也沒有停下來道理。
再說了坎農明天也沒什麼活,所以兩人菜一涼就熱一下,繼續邊吃邊聊。
這麼著直接從太陽落山,一直喝到了深夜。
工人們都睡覺了,兩人還在閒扯淡呢。
一大盆子牛雜,加上一條七八斤的魚,幾個小時之內被這兩人給消耗了乾淨,除了這些之外,桌子邊上還有十幾個空啤酒瓶子。
“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話明天就走不掉了”坎農的理智終於回來了,見章馳還要開酒伸手攔住了。
“那行,咱們今天就到這兒,有時間再喝”。
章馳喝的也有點暈,見坎農這麼說,便順坡下驢。
“你別開車了,今天在這邊住一晚上吧”。
章馳瞅著坎農的模樣,覺得他現在開車怕是不行了,於是出聲邀請他直接住下來。
坎農也知道自己喝的有點多了,於是便點了點頭。
“那就打擾你了,給我個沙發就行了。哦,不用,我和他們一樣睡在那邊就可以了”坎農正想說睡沙發,這才想起來章馳的房子還沒有建好,哪裡有沙發給他睡。
不過他一轉臉,發現建半拉的房子中,一些工人正躺在差不多完工的廊架下面。
現在又不是冬天,睡哪裡都不是什麼問題,更何況對於一個牛仔來說,遇到主家轉場,風餐露宿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章馳也沒有多說,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房車讓給坎農,自己去睡廊架。
好在坎農的傢伙什都帶著,有點微燻的坎農理智還在,自己拿了自己的行囊來到廊架下找了一個空的地方,把自己的睡袋擺下來,鑽進睡袋中沒一會兒功夫便睡著了。
章馳喝的也不少,至於收拾東西什麼的,他現在哪裡有這心思,直接鑽進了房車煮起了豬頭。
再一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掛的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