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去都無限接近於兩條直線,現在和梅麗卡一比那真是頭髮絲栓豆腐——提也不能提!
梅麗卡可真不是故意在章馳的面前顯擺,她的水平也就是牛仔正常水平,根本就算不上好牛仔的水平,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旁邊站著的牧場主,連個套索都甩不起來。
套索在空中飛舞了幾下,便當頭向著牛群中的一個小母牛罩了過去,僅僅幾個呼吸之間,梅麗卡便挑中了這一頭小母牛,一有了決定幾乎同時手中的套索便向著小母牛頭頂飛了過去。
精準!
套索直接套中了小母牛的脖子,
當套索一收緊的時候,赤焰山立刻便伸直了四肢死死的釘了草地上,瞬間小母牛便被拽了一個趔趄。
整套動作僅僅是幾個呼吸,但是梅麗卡與赤焰山的配合已經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人與馬幾乎就沒什麼交流,就像是各自的本能一般配合著。
馬停牛定,梅麗卡一個翻身,如同一隻輕快的燕子從馬背上翻飛下來。
泥瑪,這小娘皮肯定在炫技!
嘲諷老子,一定是在嘲諷老子。
章馳心中想道。
望著梅麗卡跑到了站定的母牛旁邊,章馳覺得這小娘皮壞的狠嘛,同時也下決定一定要把技術練好,一大老爺們搞不過一個姑娘,著實是有點丟人,況且自己是牧場主,人家可以是個賣戶外用品的。
梅麗卡可沒有章馳想的那麼多,她也並沒有炫技,她哪裡知道旁邊這個牧場主連個二把刀都算不上。
要梅麗卡的想像中,一個在西部生活了十來年的人哪有不會騎馬套牛的,那不是廢物點心麼!
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站的就是一個去年還在送外賣的廢物點心。
下了馬的梅麗卡伸手在牛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章馳有點好奇,不由走了過來。
此刻牛還梗著脖子,要不人家怎麼說牛脾氣呢,明明是稍微換個方向就能舒服一點,但是這牛偏偏就死著一個方向抻,脖子上的套索勒的它都快翻白眼了,還在和赤焰山抻著呢。也不想想,人家赤焰山是掛在身上,它是套在脖子上。
這傢伙你抻個什麼玩意兒!
來到梅麗卡旁邊的章馳望著梅麗卡,心中想道:這小娘皮會給牛摸骨?
怎麼看,章馳都覺得梅麗卡從咱們國內把給人摸骨的這門奇技偷學了回來,改給牛摸了。
章馳不知道的是,梅麗卡這是在給牛做一個初步的檢查,這種手藝現在會的牛仔真的不是太多了,就算是會的大部分也都在五十大幾往上。
以前沒這麼好醫療條件的時候,每個牛仔都會簡單的給牛治個病,有一些也能根據牛骨骼的生長情況來初步判定這頭牛能長多大。
估計長不大的牛那自然是出售,長的大的牛那自然是留種,母牛留在牧場下崽兒,公牛做種牛。
梅麗卡就會一點兒,不過她這麼一摸發現這頭母牛似乎還能長的更大一些,很多關節並沒有閉合的跡象。
這些牛體格都不小了,按著一般的情況,以後這些牛就不會長身高,而是開始長肉了,但是這些骨骼沒有閉合,就意味著這些牛的體型還會進一步生長。
牛的體型大,自然而然的就會帶來產肉量的增加,這是淺顯的道理。同時也就意味著眼前的這隻小母牛將會有更大的體型,很可能產下更具有大體格的小牛。
一頭牛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梅麗卡現在有的是牛,也有的是時間。
鬆開了這頭小母牛,梅麗卡繼續套別的牛。
章馳望著梅麗卡一遍又一遍的在牧場裡上演牛仔秀,心中腹誹不已,總覺得這美國小娘度是顯擺自己的本事。
做人一點也不像自己這麼謙遜,美國人就是沒